第三講
今天是講《彌陀要解》的第三講了。在上一講的時候,我們學習了一下這個「佛說」的一些內容。另外就是講到它的翻譯者,《彌陀經》的翻譯者,和正要講到《彌陀要解》的著述者。
今天我們接著就是講這位明末清初的四大高僧之一,也是一位傳奇性的人物,就是蕅益大師。上一次講到他叫做八不道人,非常有風骨的這麼一位大祖師爺。確實,蕅益大師,你看他後邊是終老在這個靈峰。上次還跟著大和尚去過一次,他的舍利塔還在那裡。蕅益大師的《靈峰宗論》呀,我倒是推薦諸位大德法師們可以多去翻看一下。他的一些開示,確實是讓我們能夠增進很多行持上的認知。你看他老人家開示講到說,我們學修佛法,他說第一個要「真為生死」,這我們再再地也講到。第二個,他說要「具足剛骨」,如果你的生死心不切的話,你修學佛法上不了道。但是如果你沒有這個剛骨,就是中途往往就會夭折,或者流俗了。
那我們現在理解剛骨,並不是說像個憤青一樣,二百五的,見誰就上,跟你吵一架。他的剛骨是指的我們心要柔,志要堅。你心柔了才能夠陶我們多生來的習氣,能夠慢慢地把它對治掉。但是你沒有這個志堅的話,你就中途會被這個世間法呢給它慢慢地腐蝕了,沒有出世的這個志氣,就會堅持不到底。第三個,他還講到要「開發見識」,就是對佛法要開眼。所以每一段的開示確實都是他們修行稱性流露出來的精華。
所以這裡我們講到說「清西有沙門蕅益智旭解」。先講一下什麼叫做「沙門」。這個「西有」呢,因為它是蕅益大師的別號,大概就是說西方真的是有。「沙門」呢,在印度釋迦牟尼佛的時代,只要是出家人,不管你是學佛的,還是修外道的,都稱之為叫沙門,梵語,有時候也把它翻譯成桑門,桑就是桑樹的桑。如果翻譯成漢語的話,就是說修道有功勞,有時候叫功勞的意思。那我們後面在講解中就把它稱之為叫「勤熄」,勤苦的勤,熄滅的熄,就是「勤修戒定慧,熄滅貪瞋癡」,這是一個出家人的根本的生活內容。如果有去過印度或者以後有機會去印度,我們才能感受到說,為什麼當時不僅僅是學佛的弟子,釋迦牟尼佛那會兒佛教還沒有大弘開來,到處都是現在所說的外道,並不是一種貶義。
外道,就是說修佛法之道以外的修行者,很精進。你像有時候佛教史裡邊講到的這個拜火教呀,什麼裸形外道呀,到現在去印度還能看得見。就坐在這個椅子上,他的信徒就給他供養這個火炭,來了火炭,放在上面點著了,他就坐在椅子上,跟蕩鞦韆一樣,在上面就這麼烤,這就是他一天的修行。還有一個舉著胳膊,三十幾年都不放下來,這個骨頭已經僵在這兒壞了,指甲就這麼長,他認為這是一種修行。苦行外道,就因為吃苦吃完了就剩下樂。所以你看這些都是不究竟的,但是他們都稱之為沙門。所以後來為了區別內外道之別,像我們依著釋迦牟尼佛出家的,叫做釋子沙門。在《阿含經》裡面常能見到這樣的稱謂,叫釋子沙門。
沙門有很多,最高級別的就叫聖道沙門。你像彌勒菩薩化現成這個布袋和尚,那其實他是佛菩薩再來的聖人,所以叫聖道沙門。寒山、拾得亦復如是,這些都屬於聖僧,佛菩薩再來,乘願再來的。那麼還有一種,叫說道沙門。你看昨天十五的時候,維那師父一起腔,頂禮天下西天東土弘宗演教善知識,這就屬於說道沙門,弘揚佛法,讓正法久住,法輪常轉。再有一種,就是像我們在常住上,隱在大叢林裡邊,一般我們把他稱之為禪和子,或者老修行,一言不發,就是默默無聞地在常住上,領一份常住上攤的事兒,然後就暗暗地用功,這一些呢叫做活道沙門。反正在常住上他就是戰戰兢兢的,把事做好。然後把自己的事做好以後,就一心一意用功,持戒修行,這叫活道沙門。聖道沙門、說道沙門、活道沙門,都屬於有僧格的沙門。那麼還有一種是叫污道沙門,這一類的就是,一個是知見不正,一個是念頭也常不正,不能表正法,甚至毀壞戒律呀,有所過失等等這一類的。這都統稱為沙門。那麼我們這裡講到的蕅益大師呢,他應該就是叫說道沙門和活道沙門的結合。他的一生大概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修行狀態。
蕅益大師俗家他姓鐘,就是我們看時間的那個鐘,叫際明。他的出生地,現在我們大家都比較熟悉,靈岩山,也是淨土宗的道場。靈岩山在哪裡呢?在江蘇的木瀆鎮,蕅益大師就是那兒的人,木瀆鎮人。父親持了十年的《大悲咒》,後來也是觀世音菩薩感應,夢見觀世音菩薩給他送了一個兒子,把他生下來。七歲就開始吃素,十二歲的時候讀書。後來就是把這個儒家思想捧得非常高,認為自己就是以這個千古聖學為己任,說佛教道教全是歪理邪說。每一位祖師好像來示現的時候都是這樣,你看印光法師也是一開始是推崇儒家,說佛教的不是。那麼後來因為他看了誰呢?蓮池大師的《竹窗隨筆》,這也是又一篇類似於《靈峰宗論》的一個散開示,這樣的一個不朽的名著,後來就痛改前非了,一發不可收拾。
讀《地藏經》有感,後來到二十三歲的那年聽講《楞嚴經》,聽講《楞嚴經》就悟到說,裡面講到說「世界本空,空生大覺」,他就開始參,就搞不清楚這個問題。就像現在我們很多有這比較在學術或者道理上愛鑽牛角尖的人,他一旦人生的問題搞不清楚了,飯也不吃了,覺也不睡了,就不能自已。在這樣的情況下,二十四歲發了心開始出家了。當時他出家的時候是仰慕另外一位高僧,叫憨山大師,就是寫那個,也寫了一部叫《夢遊集》,憨山大師。可是憨山大師當時在廣東,他太遠了,到不著,就還是委派另外一個憨山大師的門人給他剃度了,起的法名叫做智旭。蕅益大師是他後來的號。他出家的時候發了三大願:第一個說「如果我不證無生法忍,我就不收徒弟」,這個他也做到了。
那麼另外一個說是「寧願凍死餓死,他也不化緣」,還說不做經懺;可是第二條說「不證無生法忍,不登高座說法」,他後來沒有堅持下去。也是慈悲心,大家祈請他來以法攝眾,那麼他後來說這個我沒有堅持下來。所以從中看到他的性格,他發誓言就是這樣。後來出家以後參禪有所悟,就開始閱藏。閱完藏了以後就覺得,當時的這個禪宗,修禪的人呢太不重視戒律了,空腹高心嘛。就把這個弘揚佛法為己任,他說自己怎麼走這個路線。當時他就想了個辦法,抓鬮。他把這個華嚴宗、天台宗,還有唯識宗,還有自創宗,說我自己成立一個宗派,這四個放在一起,攪在一起,祈禱發願了以後抓了一個鬮,抓到了天台宗。
所以我們後面學蕅益大師的這個《彌陀要解》呀,很多教法是來源於天台宗的本色。研究天台宗,他後來沒有以天台宗的子孫自居。為什麼這樣呢?他不願意參與到當時的這種門庭之見。那我們也知道,有時候現在我們也說我們普陀山呢是,又說是臨濟宗的這個法脈,有時候又說是天台宗的法,也是教演天台,行歸淨土。雖然如此,可是這個漢傳佛教,有時候這個凡夫僧嘛,弟子們嘛,他對這個門庭不和合,還有這樣的現象。所以他不願意屬於哪個宗派,雖然弘揚天台,但是他當時覺得禪門的這個病呀,只有天台能夠救,才弘揚的,他自己並不說自己是哪個宗派。
為什麼後來悉心淨土呢?就是當時他的徒弟,成時法師,他去見蕅益大師的時候,就談起了弘法的工作,他說他一開始呢是想恢複比丘的戒律。蕅益大師這方面他真的是不留情。他認為什麼呢?說這個戒律為什麼後來鬆散了,就是清規給害的。因為漢傳佛教這個叢林多了嘛,一套一套的清規立起來,大家就以這個共住規約。可是清規呢屬於共住遵守的,咱們常住上的規矩,那叢林裡邊就是這樣,必須守規矩聽招呼,這有利於修行,破除我執。那麼戒律呢屬於自己的修持,你必須身為沙門,佛弟子,就要守這個戒。
但是他認為這個清規立了以後太深,就把這個戒律就給淡下去了。特別他後面還講到說,著述太多了,這個祖師們就愛註釋經典,著述太多了,害得把心法給毀了,隱晦了。他比喻說,就好像方的木頭入到一個圓鞘一樣,把這個心法給毀了,僵化了。他不斷地批評,他說這個戒律裡邊,隨機羯磨,那宏偉法師學習知道,隨機羯磨出了,他說把戒律給毀了。為什麼?就像牛奶裡面給摻進水了一樣,水入了乳了讓它淡化了。隨機羯磨,他認為說慢慢就是說都隨機隨機嘛,就方便太多了,不嚴謹了。說《指月錄》出了就把禪宗給害了,這個《四教儀》出了就把天台給害了。這些都是每一個宗派的代表的著作,實際上是所依的根本論典,但是他認為就是把這個心法給毀掉了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他本來是想弘揚戒律的。後來,一開始參禪呢,覺得當時的參禪者的病在於沒有正見,就是見地,其實不知道何為禪,甚至連話頭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。那麼在弘揚禪的時候,他又配以戒律,配以天台的這個教觀,來想匡救這個。可是呢,一個是事與願違,這是表現在現實中,說白了就是眾生的福報不夠了,確實到了末法時期了。他當時想集聚五個比丘來共住,因為五比丘共住就等於說正法久住,來持戒,如法來共住,實現不了。不但這樣,不能夠理解他的言行,還把他視為異端,因為剛才講的那些的話,雖然切中時弊,可是就會得罪大眾。你想,《四教儀》是學天台宗人人要學的,他說《四教儀》把天台宗給害了。
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,他自己也是太特立獨行了,跟人住不到一塊兒。甚至有的特別相知的道友,都說他這樣是為了顯異,為了惑眾,為了名利,懷疑他有名利心,他十分傷痛。從此以後他就說:「誓朽此骨於深山,不甘受千古誣謗耳!」。在這樣的情況下,他說我就住在靈峰,終老靈峰,後來作品就叫《靈峰宗論》。就大概這樣的一個脈絡,我們了解一下。五十五歲的時候講述的這部《彌陀要解》,後來五十七歲大功告成,領略完了這個客路溪山,捨報歸西,回到極樂世界。三年以後,門人把這個龕開了以後,就是說裝龕嘛,這缸開了以後要荼毗的時候,還是盤腿坐著,臉還是栩栩如生,頭髮又長出來,長到耳朵這兒了,這應該也是一種全身舍利的表法。這就是我們蕅益大師。我們大概這樣了解一下。
下面我們來看一下說,既然說到《佛說阿彌陀經》,我們要著重落著點要看一下「要解」這兩個字,這關切到我們怎麼入這部論典。重要的要,解釋的解。要解,總持來學習一下,什麼叫做「要」,如何來做「解」。第一個你看,從《佛說阿彌陀經》這個題,一直到它的翻譯者和它的註釋者,我們統來用,統起來講一下。
一個就是住持流通之心要,叫做要解的要。為什麼這麼說呢?如果阿彌陀佛不去發四十八願成就這個淨土法門,為眾生來去成滿修成就這個極樂世界,不成滿的話,那麼我們不可能有這個極樂世界這個國土,也沒有阿彌陀佛這尊佛,也沒有這個淨土法門,這是第一因緣;那麼如果釋迦牟尼佛不出世,你看《佛說阿彌陀經》,兩尊佛,釋迦牟尼佛如果他不出世不講法,沒有人知道有這尊佛,有這個國土,這是第二因緣;鳩摩羅什法師不出世,那麼沒有人能夠不謬佛意地來分瓶瀉水地把它翻譯成漢語,我們現在才能讀到《佛說阿彌陀經》,這是第三因緣;對不對?那麼如果蕅益大師不出世,沒人能夠注這樣圓融、究竟的無等等之解,就是不要說超過他了,看齊的都沒有,這樣的一種註釋,論典,這是第四因緣。所以你看,從阿彌陀佛一直到蕅益大師,缺一都不可,弄錯一點點都不行,所以這叫做「離經一字即同魔說」。我們這樣來注重這個要解之要,這叫做住持流通法道之要,這是第一個要解的要。
第二個要解的要,叫做修心觀法之要,修觀。為什麼說教演天台教演天台?天台宗,他確確實實是有真實的修行的功夫的。智者大師每次講經的時候,我們現在看那個天台三大部,他裡邊在講,不管是這樣講,那樣釋,解釋的釋,他最後一定會落腳叫做「觀心釋」。就是每一句經文一定會落腳點讓你把這個觀法給修起來,不是光白白地在這說完就算了,要觀,跟心對照,融入於身心境界把這個教法,所以字字要歸真的。你看他在觀心的時候,你比如說他觀到這個說,「一時佛在舍衛國」,他就解這個舍衛國的時候,就把舍衛國,導歸到,其實舍衛國就跟我們現前一念心一樣,就是個八識心王,你要觀哪一識,哪一識這樣慢慢轉識成智一樣的,就要這個觀法要用起來,這樣去解。所以我們學習,比如說《佛說阿彌陀佛要解》這個翻譯者和註解者,也嘗試著這樣理解一樣。
你看第一個,你比如說「佛說阿彌陀」,「佛」其實是一個假名,他又叫如來,又叫應供,那麼到底哪個是佛呢?都是一個名詞概念,是方便安立,假名來表這個真法,所以叫做佛。「阿彌陀」也是,又叫無量光、又叫無量壽,在這個經典裡面還說,十二如來相繼一劫,就是那個《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》裡面,《無量壽經》裡面,就把他說出來有無邊光佛、無對光佛、焰王光佛……這都是阿彌陀佛的異名。那麼,它也是一個名詞概念,代表覺。羅什法師我們叫鳩摩羅什,那當時翻譯成漢語他叫童壽,就是小孩就有老年人的德行,叫童壽。蕅益大師,這裡又叫做智旭。那你想想,這麼多的名詞概念,說來說去羅列了一堆,如果我們用心來觀,這就叫做名假,名詞概念都是一個假名的安立。你到底是說佛是佛呢,還是如來是佛,還是應供是佛?他都是為了方便讓我們借假來悟這個真。這就叫「觀心解」,這個觀心要解,就不是說在這個文字上分別了,你要隨文來起觀了,這叫做名假。
那我們再換一個,你比如說就這個題目中,釋迦牟尼佛出世,我們叫做說距現在將近有二千多年了,過去心,這是一個時間概念;阿彌陀佛建立極樂世界用了五劫的時間來思維、攝取如來淨土之行,又是一個時間概念;說這個羅什法師在什麼時代呢,在姚秦時期,屬於南北朝的時候;註釋者蕅益大師又在明末清初。大家想一想,所有的這一系列其實都是一個時間的概念。時間是一個假的呀,不離我們現前一念。這叫做受假,就是我們的一種錯覺。真的以為有一個時間流淌?它其實是我們煩惱心中的一種感受、覺受,名假、受假。
那我們當真如果來學解的話,你解你要解什麼法呢?這個法是解出來的嗎?姚秦三藏法師羅什法師來譯,譯的是個什麼意思呢?從一堆印度話又翻譯成一堆漢語,到底是什麼意思?都是名詞概念,這叫做法假。
名假、受假、法假,就全部體現在這個題目、譯者和注者中了。所以這個就叫做修心觀法之要,要解的要。所謂的依文解義,就叫三世佛冤了,不能夠著這個文字相。說這個佛法呀,真的是,如果我們有時候一用心,會用,就只要把這個理上明瞭,你看其·現在我們就可以反觀。雖然說宇宙萬法這些萬事萬物是現實的世界,可是其實我們現在起一個心,動一個念,我們以為是精神層面的一種表達,實際上它就是一堆概念無休止地連續而已。你看我叫宏海,今天給諸位法師講法,在咱們普濟禪寺,你看我們一個念頭一個念頭,就是一個概念一個概念的連續。你如果反觀的能力,你這個觀法能夠跟進得上來,步步為營,後腳跟能夠跟得上,那麼當體就是名假、受假、法假全是一個名詞概念,就跟實相能夠相應了,這就叫觀心。要解觀心。那好,這兩個這是通常而言。
現在我們要講到這個要解的根本之要,還不是這個流通之要或者觀心之要。當然前面兩種很重要,為什麼呢?如果合在一起就雙美,離開了就雙傷了。你看如果我們只偏於觀心不去流通的話,那麼佛法就會消亡在我們這個娑婆世界了,那眾生就永處在黑暗中,不知道有佛法;如果只去偏向於流通,沒有人能夠徹悟這個心法,那就只有佛法世間因緣,沒有出世解脫的正因。
但是要解之要呢,還不在這兩點,要解之要在於哪裡呢?隨順諸佛真實教誨的法門之要,這才是要解之要。什麼意思呢?就是說,兩土世尊施設的這個法,念南無阿彌陀佛求生西方的這個法,他是同時既具足了觀心又具足了流通,而且不必依照自己的力量完成,只要你憑信願念佛,就能夠成就得度。就這麼一個法門,最主要的是在這裡一著。這是法門之要,讓我們隨順著佛的真實教誨,依著這個法而行就叫做要。這才叫做《彌陀要解》的「要」。重在後面的這一要,隨順佛的教法,這是最重要的。
那我們再拆開來看一下這個要解之「解」吧,一般我們一說到解,你看《彌陀要解》,那現在我們都是說,我們有理解力,是一個有情眾生,有情識,那麼講這個道理上理論上馬上講明白。雖然道理是很容易明白,但是有時候用心跟不上。可是呢,你道理還非要明白不可,你如果不明白這個道理,它不會啟動修行的體制,所以明理是修法的基石。你能夠明瞭理了,然後安住在這個理上,用這個理來行我們生活中的事兒,所以聽法是必須的。可是我們現在也只是聽了法之後,叫做理解之解。從理上來明白這個道理,叫做理解。
那麼還有一種解叫做什麼呢?叫做信解。這是什麼意思呢?就是反正佛說的教法,我就不管不顧不思維,只管用這個純真的信心、決定的信心,來無縫對接。佛說的事,事相上的事,佛說什麼事就是什麼事;佛說的理,佛講什麼理就是什麼理,所有佛說的法,都是佛知見。就用這個佛知見來置換我們現前的凡夫的自我知見,就用信心來溝通。你看為什麼說到信仰信仰?沒有信仰就沒有佛法,由信而得知這個理,由信而得知這個境,所以這叫做信解。就是仰信佛菩薩大祖師爺的開示,相信他們是五眼圓明,具足了佛知見的功德,這叫信解。
那當然了,前兩者說起來呢,雖然說有理解有信解,可是它還屬於什麼呢?叫做幹慧,就是乾的。你幹幹在這說,你修行的心地功夫,你念佛攝心,使心清淨的這個功夫還不夠,那怎麼辦呢?那就一直向這個理靠攏,這個道理明白了以後,把這個理兌現在事上,就叫做證解,證悟了。每一件事情你都能過關,都不起煩惱,不生分別,就一步一步地考過來了,那麼終於證悟到這個實相境界了,這就叫做證解。
理解、信解、證解,這是對於「解」的三個層面的理解。那現在我們要知道,通常我們以為說什麼呢?說理解容易,好像理解了,反正確實如此,大家聽一聽就懂。那麼信解呢好像更容易,因為你講的這個道理,反正我相信了,就好像入到這個法裡面了。好像最難的是什麼呢?證解才比較難。還真是這樣的,如果依照通途法來講,確實是信解行證嘛,證在末後一著,證是最難的,也是真正得道了。
可是我們今天要告訴大家,依著淨土法門的這個的特殊法而言,最難的是什麼呢?是信解。以信入這個解,以信來入這個證,這個叫信解。為什麼這麼說呢?你看,你比如說從理解來講,其實每個眾生本具的這個功德,那我們從阿賴耶識裡面講,熏的這些名言、習氣呀,它就會引發我們對一種道理的解析,就是只要你是個人,有思維,你就具備了理解的這個能力,任何層面任何角度都可以理解。
那麼從證解來講的話也是可以的,為什麼?雖然修行要艱難得多,可是我們依教奉行,一步一步地,在進退之間,慢慢地功夫增進,終有一天能夠越來越有數,能夠證到這個,轉凡入聖,能夠證到這個聖人的境界。現在對我們來講呢,只有信解是最難的,為什麼呢?你看,從理解上來講的話,大部分人能觸摸到,就是一個規劃、一個思想的構建,這叫理解。從證解上來講,我們還是有可能的,只要你一步一步走嘛,成佛三大阿僧祇劫,反正最後一步到家了,終於究竟圓滿了。這個信解是需要什麼呢?就需要我們現在完全在已經適應的環境中—娑婆世界,又讓你把目光投向什麼呢?差別極其巨大、不能超越的另一種世界的情景,徹底都沒有見過,聽都沒有聽過,問都問不出來,是佛在這個方等會上無問自說,誰都沒辦法問,根本想都想不到這個法,有這麼個世界。
是佛沒有問的情況下自己說的,從是西方有國土叫做極樂。所以,你看我們既沒有理解的觸摸能力,又沒有證解的這個設想條件,就在這樣的一種前提下,完全依靠大圓滿覺過來人傳達的信息。就是我們沒有鏈接和溝通啊,沒有理由地去信仰佛說的《阿彌陀經》,這反而是最難的就是信解。所以蕅益大師後面會講到六種信,真的是把這個信仰,真正的信的內涵講透了。最重要的就是信解。
這是講到說《彌陀要解》之「要」,《彌陀要解》之「解」。我想把這個信呢再推進得讓大家再細一點,可是這個我們要用心來聽一下,就是說什麼叫做信解呢?剛才講到說無縫對接,怎麼個無縫法,無縫到什麼程度?你比如說蕅益大師他自己稱之為叫西有,就西方肯定是有的,就是極樂世界是有的,就這麼兩個字叫西有。我們怎麼來信這個西有?如果按照純粹信解的角度,你就不能夠推敲,那什麼樣的情況是推敲呢?
你比如說,我們第一個,一般的人來理解的話,哎呀,反正你說西有,我們就執著西方極樂世界肯定是有的,絕對不會錯的,定死的。這就是屬於凡夫的情執,為什麼?他認為極樂世界是一個死死的有,僵化的有,不靈動,不是一種無礙的境界,這是最淺根基的人。那好,如果說再學過佛法的這個義理來講,我們就會理解說,極樂世界也是一種境界,它是唯心所現的,雖然當處現的極樂世界,可是本質上也是空的,空有是無礙的,非有而有,有而非有,它是一種真空妙有。你看,如果說從這個玄妙的表達上,好像這已經是邁入到佛法的真理了。可是我們編排了半天,所謂的真空也罷、妙有也罷,就為了形容它是有的,潛意識裡面是什麼?就害怕大家不相信它有,其實就摻雜了自己的起心動念,也就是就在我們常說的,「離四句絕百非」嘛,早就滑落到這個四句百非之中了。
如果再一個從認識上來講,說是,既然說這個表達還不對,那我們就覺察說,也不是真實的有,也不是斷滅的空,從遮詮的角度,就是說,我不說我表達的對,我就說其他的表達都不對,既不是真有,也不是斷滅空,它就是這樣一個非空非有,即空即有,就是這麼一個。好像在認識上也有這樣的層面,可是依然還是思維法,犯了思維了。你看從這一點來講,淨土跟禪宗是一模一樣的境界,就你不能夠,起心就錯,動念就乖,光這個西有的認知,你看我們前面雖然說從世間的情執到佛法的解釋。可是你像我們說來說去,就在有沒有上說,大家聽明白了嗎?就一直還是在到底有還是沒有,生怕大家認為沒有,我一定說這是有。
實際上西有的第一義有,就是沒有有沒有,只有有,你不用跟我再說。西方依正莊嚴,一切都是眾生本具的,本來就是有的,只不過是借著阿彌陀佛的大願作為增上因緣。唯識經典裡面講到有一個「帶質境」這個概念,就是借他的這個發願的這個描繪,然後把我們本具的這個給引發出來而已,一直就在,本來就有,沒有半點是外來的,是心成的,是自性本具的,這才叫做西有,不能有半點思議。你講那麼多都是多餘的,直接佛說什麼就是什麼,這就叫信解。這是不是不思議第一義諦?
所以跟禪宗也一樣,跟般若也一樣。你看般若,在經典裡面形容般若不是大火炬嘛,說你四面,只要有一點執著就不對了,就被這個火給燒著了。又說般若就是清涼池,為什麼呢?你隨便從哪個角上都可以入這個清涼池。那我們其實對於西有淨土的看法也是如此,你在上面有一點點自己的見解,那你就沒有隨順佛的教誨。可是佛教誨了這麼多,不管是說通途法,聖道法、難行法、易行法,只要你悟入進來了,信了,那就是清涼池,隨方可入,一樣的道理。這就叫做《佛說阿彌陀經要解》。題目講完了,
下面我們開始就講這個序文。從「原夫諸佛憫念群迷」,那我們先了解一下,講序,每一個註釋,或者說引言,序本身有時候就叫引言,有時候又叫雜言。古時候呢,其實一開始是像這一段,從「原夫諸佛憫念群迷」,一直到後面說「將釋經文,五重玄義」,這段都屬於序文。古時候其實是把序放在後面的,叫做後序,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改成到前面才叫做序,而且後面叫做跋了,現在我們看古文裡面都會有這樣的一個安立。那麼這個序呢,有的是屬於他序,有的叫做自序。他序都是另外請一位,對你這個作品的評價或者介紹這個作者和評論,點評而已了,其實就是說讚歎隨喜一下,你看《印光法師文鈔》前面也有好多序,有諦閑老法師的序,他說我跟印祖是高山流水,共奏知音。還有那個是梁啟超還是康有為的序,說印祖是文字三昧。這都是序文讚歎的,所以說這是屬於他序。那麼這篇呢屬於自序,是蕅益大師自己說明寫作的緣由、經過、宗旨的。所以古人的序其實是一個文風的代表,不像我們現在大部分都是逢場作戲,反正請你有頭有臉的給我寫一個,不是這樣的。
這篇序的功用,主要交代了兩個內容:一個,說淨土法門是根本;二一個,持名是淨土法門的根本。後面我們的內容就學一下這個就可以。
好,那我們來貫一下這個論文。大家來看:「原夫諸佛憫念群迷,隨機施化。雖歸元無二,而方便多門。」這是第一句。「原夫」是一個發起詞,「諸佛」的話,我們已經念得太多了,說十方三世一切佛,一切菩薩摩訶薩。反正從時間上是三世,從空間上是一切諸佛,大慈悲父,圓滿覺者。那麼如果要細論的話,現在東方的琉璃教主,還有什麼阿閦毗佛呀,這個龍女不是也是一生到南方世界成佛,文殊菩薩也是過去的龍種上尊王佛,西方極樂世界(阿彌陀佛),這些都叫諸佛。反正是自覺覺他,覺行圓滿的聖者,我們前面講過了。
他們從這個發心上而言就叫做憫念群迷,這是講到佛的悲心了。一個修行者就兩件事:成佛,度眾生。那麼佛呢他把成佛的這件事已經了了,就剩一件叫度眾生。所以你看我們前面講到佛的概念的時候,不是也講過了,說:不住此岸,不住彼岸,不止中流,唯以度化眾生為業。這就是佛的慈悲。慈悲分很多種,我們凡夫也有慈悲心,見了誰就馬上就生起可憐了,學了佛以後也發願要憫念什麼,願與一切四生九有等等這些。但是他屬於什麼呢?愛見慈悲。這種慈悲屬於生緣慈,生活的生,緣分的緣。生緣慈是一個什麼呢?就是把六道的眾生就看作我們常說的,就視作兄弟姐妹、視作父母等等這一切,反正是動用你的感情啟動的這個慈悲心,這是帶有情執的。佛的慈悲不是這種,這是凡夫層面。
那麼還有一些呢,像如果說證到空性了,像羅漢呀、緣覺這一些,這叫做法緣慈了。他是以法為依的,以法結的緣。但是呢他就是說不能夠普,不能夠平,就是見著有因緣的,那我應應景,隨分隨力地拔苦與樂,他不能夠平等普度。跟佛的這種我們常叫無緣慈同體悲,這才是究竟圓滿的慈悲,普度一切,這裡叫做佛憫念群迷的「憫念」。就是這樣的一個概念。你一對比,人說不怕不識貨,好像聽了這麼多教條的內容,就怕貨比貨。你看我們現在的凡夫的慈悲,他下意識都有回報心的。有時候我們特別喜歡放生,特別是居士同修,說放生放生,我做點功德做點功德,他就想要這個功德。修行修行,修得到一定地步了,他還想證個境界,所以現在我們所有的這些發心,都是凡夫心,沒有平等的,他是有親疏的。但是佛的這種慈悲他是無極的,是深入的。
你看我們現在就是,能為他好一點,讓他修一修,做點功德,消消業障,這是可以的。可是呢,如果他聽話還行,這個我最有經驗了啊,一不聽話了,就走得遠遠的吧,就隨緣吧,算了,隨緣自在。實際上就是不能夠深入地發這個慈悲。所以我們在這就叫有極的,而不是無極的。佛的慈悲叫深入無極。我們現在是反正我已經盡到分了,盡了力了,就不管了。但是佛來講,他是盡未來際,直至成佛,他要動用這個因緣,想方設法,這叫「憫念群迷」。
再講一下這個「群迷」。我們一般說到迷嘛,就是說的,因為以人道為本。最多最多輻射到這個六道,往往說生一點對三惡道的慈悲心來講,覺得他們是迷,這已經確實是不錯了。說實在的,我有常講法呢,你說能把這個心量發出來,很多時候還是以人為本。這是到了咱們常住上見,我們常住上去放焰口呀,師父們跟著有時候去聽聽焰口文,特別是蘇東坡寫的那一段,確實是千古流芳。那才觸發一點說,哎呀真的是這個餓鬼道確實是吃不著,我們金剛上師這麼一加持,讓他今天受用一點,這確確實實對他來講是太難能可貴的,受一點功德了。那麼從地獄裡邊來講,雖然常看到施食,可是不一定能把這個心輻射到地獄裡。就總認為說迷,迷在哪裡呢?就是我們有緣的這些人,好好聽聽法,好好修行,一起同生西方。這個就是為什麼?就心量不夠。確實是心量不夠。
這個慈悲跟心量是成正比的,佛的心量廣大,他才能輻射到九法界眾生。甚至十法界,九法界他認為都是迷的。除了六道輪迴以後,像我們現在講講說六道輪迴是迷進去了差不多,哪裡敢說觀音菩薩還是迷的呢?我們來講觀音菩薩還要去行慈悲憫念他,他哪裡迷呢?可是他確實還是迷,因為他是等覺菩薩,還沒有成佛。有時候我還想試一試,到大殿做功課,完了我說,希望菩薩也迴向你,迴向什麼呢?我們這點功德。最後說迴向你早日成佛吧。雖然我們知道菩薩是這個正法明如來果後行因,但是在釋迦牟尼佛的教法中,他確實還差這麼一點點。我們迴向他早日成佛。這也是一種迷。所以這個群迷群迷,我們要把這個群給展開來,不是光人。這個迷有深有淺的,六道凡夫他迷世俗,不知道空性;解脫了的聖人,他又迷兩邊,要有生死,我要得涅槃,他不知道這個中道。中道實相呀,大家知道吧,真正的佛法就是要見這個中道實相,多一點也不行,少一點也不對,也是迷。那一迷就有生死,在六道內叫分段生死。一生一世的生,一生一世的死。可是解脫的聖人,出了三界外,他還有變易生死,就是今天修因,再得一點證果,不斷地心念有起伏,有這個剎那的生滅,這叫變易生死。所以這個迷呀,大家要知道,「群迷」確實是「群」,很多很多,一個人一個樣,一個層面一個樣,一個眾生一個樣。
那我們從迷而言,就是說從這個縱橫來學習一下,什麼叫做縱迷?有縱迷有橫迷。縱迷而言就是有次第的,有淺深的。雖然都是迷的範疇,但是三惡道迷得最深,那麼人天呢稍微好點,阿羅漢呢又強了一步,菩薩呢就差成佛,這都屬於有次第的迷。那都以無明為根本,這叫「群迷」,縱而言。還有一種叫做橫而言,是什麼意思呢?總之一個迷,就叫背覺合塵。你迷掉現前一念心性的本來面目,那全部,這個迷的質量都不在淺深次第上,只要你一念無明起動了,煩惱生起了,就叫迷;只要你一念悟到本來面目,就叫覺。這叫橫迷,就在這一念上見分曉,不設次第。
所以大家,你看《楞嚴經》裡面有一句法語叫做,特別講透了這個關於迷悟之間,他說什麼呢,「知見立知,即無明本」。就是你在這個知見認知上,只要你有一念刻意地說我知我見,這就是煩惱,就迷了。「知見無見」,一切了了分明,但是沒有一絲刻意的起心動念,「斯即涅槃」,這就不迷了。所以其實,利根的用這個頓悟法門,就在這個上面來見分曉。那我們一般人依著教法修學次第,那麼就是在這個縱迷上來慢慢地斷惑證真。這就是這麼一個套路。這是針對各種迷。
那麼隨機教化,「隨機施化。雖歸元無二,而方便多門」。這就講到佛陀的手段。為什麼呢,正遍知嘛。佛的智慧中有一個智慧叫做妙觀察智。就是你能夠隨順著觀察眾生的種種習性呀、種種煩惱呀,能夠怎麼接受呀,眾生喜怒無常嘛,一會兒買賬,一會兒就不買賬了,他只好隨機,隨分隨力,隨時隨地的來進行施設教化。就像觀音菩薩不是應以何身得度即現何身而為說法,其實就是這個意思。在這樣的情況下那講的法就多了。現在我們說的三乘教法,什麼呢?為人天乘,那就說五戒十善,上一次我們講四悉檀;為聲聞乘,就說四諦十二因緣,教這個法;為菩薩乘呢就說六度萬行;為佛乘呢就說憶佛念佛。一個人一個樣,看你接受什麼法。特別是在天台宗裡邊的話,那就更加的多了,什麼化法四教,化儀四教。化儀四教就是儀式的儀。他就是說,我用什麼方法度你,是用頓法度呢,還是用漸漸法度;是用秘密法度呢,還是用不定法度。化法四教就是我給你講什麼內容,像講藏教就是小乘法。因為《華嚴經》當時不是什麼都聽不懂嗎,如聾若啞實在聽不懂,那只好講阿含,就講藏教。
那麼有些人呢,他的根性,也不知道他往上還往下,有可能他聽得對了,他就向上走了,有可能他聽得不對了,退下陣來,那就又流到小法裡面去了。這就叫通教,有可能通到大,有可能通到小。還有一些眾生呢他是菩薩的根性,那就給他講別教。還有一些眾生是圓滿的接受,這就講圓教。總歸這不是就叫五時八教嘛。就是這個意思,不出這個內容。所以其實觀察根器是很重要的。
諸位大德法師,我為什麼弘揚淨土比較熱心呢?我發現了一個奧妙,就是弘揚淨土,就是什麼樣的根器,反正給你講這個,你好也不會屈你的才,壞也不會把你落下。因為沒有這個功夫說觀察根器嘛。這個觀察根器這是要非常高的智慧,說實在的,當時這個舍利弗都不行。有一個典故,釋迦牟尼佛在世的時候,來了兩個出家的,一個是守墳的,看墳的人,一個是打鐵的,這倆人來出家了,佛就讓他們跟著舍利弗出家。結果跟這個舍利弗出家了,他就不會觀這個根基,他讓這個打鐵的呢修不淨觀,讓這個看墳的呢修數息觀。數息觀我們知道,就是說攝心,把這個一進一出呼吸,就是看你這個散亂的心,就修你這個數息觀。結果這倆人呢怎麼修也修不上去。後來佛知道了,就讓他們兩個調了個個,幹什麼呢?讓這個守墳的就修不淨觀,他馬上就上道。
為什麼?他見的這個死尸太多了呀,他守在墳那兒,天天有死尸來了,看這個青淤呀、白骨呀,他見得多了,馬上就相應了,白骨觀就修成了。這個打鐵的呢,又拉風箱,進一下出一下,又拿這個錘子打鐵,吭哧吭哧,他不斷地在這個節奏裡邊,他數息呢,正跟這個法相應,結果馬上就修上去了。所以說:藥無貴賤,治病則良。法無高下,契機則妙。這就是這裡講到的隨機施化的重要性。
但是呢,雖然說方便有多門,可是歸元是沒有二路的,最後還是為了讓這個能夠上這個佛法,成這個佛道。那這樣的攝化的話,那方法就太多了。甚至有的人只能夠結緣而已。大家知道有的人他這輩子攝化攝不來的,他只能讓他結個緣。結緣中有的只能引導他從善緣中結,「一稱南無佛,皆共成佛道」,這也算是攝化。但是有的人,他連這個善根都沒有,只能夠從逆緣中結,就是只能讓他來誹謗佛法,誹謗佛法的時候他會出現一個什麼呢?他謗佛的時候他得說佛字,就是這個佛字結下去了,將來也必定解脫,這也叫做攝化。所以你看有的祖師們,把這個著作《彌陀經》講完了以後,他會發願說,希望讚謗皆成佛道。就是只要你跟佛結上緣,我的功德就圓滿了。所有的這些都稱之為隨機教化,方便設教。這就是「方便多門」的意思。
那後邊我們看到說,一切方便之中,推出來說「莫若念佛求生淨土」。一切念佛法門之中呢,「莫若信願專持名號」,這是從佛的通途攝化中又格外地引出了這一個橫超的圓頓法門。所以這兩句話其實就是從法門和行門上開始揀擇。你既然來學,那你入哪個法門,起哪個行門,這是大有來頭的。
那好,今天雖然說時間不是很多,但是因為下一個版塊它又比較齊整吧,所以今天我們就講到這裡。
請大家一起合掌。
聞法功德殊勝行,無邊勝福皆迴向,
普願沉溺諸眾生,速往無量光佛剎,
十方三世一切佛,一切菩薩摩訶薩,
摩訶般若波羅蜜。
好,感恩諸位。阿彌陀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