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分律卷第五十五(第四分之六)
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
調部之一
爾時世尊在毘舍離。時優波離即從坐起,偏露右肩、右膝著地,合掌白佛言:「須提那伽蘭陀子,與故二行不淨行,是犯波羅夷不?」佛言:「優波離!最初未制戒,不犯。」
爾時婆闍子比丘,愁憂不樂不樂淨行,即還家與故二行不淨。彼作是念:「世尊為諸比丘制戒,若比丘犯不淨行行淫欲法,得波羅夷不共住。我愁憂不樂不樂淨行,與故二行不淨,我將無不犯波羅夷耶?」不知云何?即語同伴比丘:「世尊為諸比丘制戒,若比丘犯不淨行行淫欲法,得波羅夷不共住,而我愁憂不樂不樂淨行,還家與故二行不淨,我將無不犯波羅夷耶?善哉長老!可為我白佛,隨佛所教我當奉行。我若復得於佛法中得修淨行者,我當行之。」時彼比丘即往佛所,頭面禮足卻坐一面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無數方便呵責婆闍子比丘言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癡人!不樂淨行,而還家與故二行不淨?入便犯波羅夷不共住。若有餘比丘愁憂不樂不樂淨行者,聽捨戒而去。若復欲於佛法修清淨行者,還聽出家受大戒。」
爾時優波離從坐起,偏袒右肩、右膝著地,合掌白世尊言:「是道作道想,為犯不?」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復問:「是道疑,是犯不?」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復問:「是道非道想,是犯不?」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復問:「非道道想,是犯不?」佛言:「偷蘭遮。」復問:「非道疑,是犯不?」佛言:「偷蘭遮。」復問:「是男作女想行不淨,是犯不?」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復問:「是女作男想行不淨,是犯不?」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復問:「與此女人通作彼女人想共行不淨行,是犯不?」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「於此男作彼男想共行不淨,是犯不?」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與女象行不淨,彼疑是犯波羅夷不?佛言:「犯,如是牸牛、馬、駝、鹿、驢、羊、豬、狗、鴈鳥、孔雀、雞,如是一切盡波羅夷。」
爾時世尊在毘舍離。時有一乞食比丘在林間住,有雌獼猴林間行,此比丘出人間乞食,持還林中食,有餘食與此獼猴。獼猴遂便親近,隨逐東西乃至手捉不去,時比丘即共行不淨。時眾多比丘按行房舍臥具,次至彼林中,彼獼猴來在諸比丘前住,舉尾現相。彼諸比丘作如是念:「此雌獼猴今在我等前現相如是,將無有餘比丘犯此獼猴耶?」即便隱在屏處伺之。時乞食比丘持食還林中,食已持餘食與獼猴,獼猴食已共行不淨。彼諸比丘觀見,即問言:「長老!佛不制比丘不得行不淨耶?」彼答言:「佛制人女,不制畜生。」時諸比丘往佛所,頭面禮足卻坐一面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彼乞食比丘言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乃與獼猴共行不淨?入便波羅夷,癡人!不應共住。」爾時優波離從坐起,偏露右肩、右膝著地,合掌白世尊言:「大德!若比丘與餘畜生行不淨,是犯波羅夷不?」佛言:「犯。」
爾時世尊在王舍城。有難提比丘坐禪,得世俗心解脫。從第四禪覺已,時魔天女即在前立,比丘捉欲犯,魔女便出外,比丘亦隨出外。彼出屋欄外,比丘亦隨出屋欄外。彼出中庭,比丘亦隨出中庭。彼出寺外,比丘亦出寺外。寺外有死騲馬,彼於死馬所便滅天形不現。時難提比丘,便於死馬形行不淨行。行不淨行已,都無有覆藏心,即作是念:「世尊為諸比丘制戒,不得行不淨;若行不淨,波羅夷不共住。而我今行不淨,都無有覆藏心,將無犯波羅夷耶?我當云何?」即語同伴比丘:「世尊為諸比丘制戒,若比丘行不淨,得波羅夷不共住。而我今犯不淨,都無覆藏心,將無犯波羅夷耶?善哉長老!為我白佛,隨佛所教我當奉行。」時諸比丘往佛所,頭面作禮卻坐一面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告言:「今僧與難提比丘波羅夷戒,白四羯磨如是與。彼比丘應往僧中,脫革屣、偏露右肩、右膝著地,合掌作如是白:『大德僧聽!我難提比丘犯淫欲法,都無覆藏心。今從僧乞波羅夷戒,願僧慈愍故,與我波羅夷戒。』如是第二、第三說。眾中應差堪能羯磨人如上,作如是白:『大德僧聽!此難提比丘犯淫欲法,都無覆藏心,今從僧乞波羅夷戒。若僧時到僧忍聽,僧今與難提比丘波羅夷戒。白如是。』『大德僧聽!此難提比丘犯淫欲法,都無覆藏心,今從僧乞波羅夷戒。僧今與難提比丘波羅夷戒。誰諸長老忍僧與難提比丘波羅夷戒者默然,誰不忍者說。是初羯磨。』第二、第三如是說。『僧已與難提比丘波羅夷戒竟,僧忍,默然故,是事如是持。』與波羅夷戒已,應隨順行。是中隨順行法者,不應授人大戒及與人依止,不應畜沙彌、不應受教授比丘尼、設差不應往教,不應為僧說戒、不應在僧中問答毘尼,不應受僧差使作知事人、不應受僧差別處平斷事、不應受僧差使命,不應早入聚落逼暮還,應親附比丘、不應親附外道白衣,應隨順比丘法、不說餘俗語,不應更犯此罪,餘亦不應、若相似、若從此生、若重於此者,不應非羯磨、非羯磨者不應受清淨比丘敷座、洗足水、水器、拭革屣、揩摩身及禮拜迎送問訊,不應受清淨比丘捉持衣缽、不應舉清淨比丘為作憶念作自言、不應助他語、不應遮說戒自恣、不應與清淨比丘諍。與波羅夷戒比丘僧說戒及羯磨時,來不來無犯。」諸比丘作如是語:「比丘與波羅夷戒已復重犯,應得更與波羅夷戒不?」佛言:「不應爾,應滅擯。」
爾時有比丘體軟弱,以男根內口中,彼疑:「我將無犯波羅夷耶?」佛言:「犯。」
時有比丘字藍婆那,男根長,持內大便道中,彼疑:「我將不犯波羅夷耶?」佛言:「犯。」
時有比丘男根起,異比丘即持自內口中,此比丘不以為樂,即卻不受,生疑:「我將無犯波羅夷耶?」佛言:「汝不犯,彼比丘犯。」
時有乞食比丘,晨朝著衣持缽至白衣家,白衣家有小兒眠,男根起。比丘即持自內口中已,疑:「我將無犯波羅夷耶?」佛言:「犯。」
時有比丘捉餘比丘共行淫,彼疑:「我將無犯波羅夷?」佛問言:「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受。」佛言:「二俱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共沙彌行淫,疑:「我將無犯耶?」佛言:「汝、沙彌受樂不」?答言:「受。」佛言:「二俱犯。」
時有沙彌捉大比丘共行淫,疑,佛言:「比丘、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受。」佛言:「二俱犯。」
時有沙彌與沙彌共行淫,疑,佛言:「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受。」佛言:「二俱犯。」
時有比丘強與比丘共行淫,不受樂還出,疑,佛言:「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不受。」佛言:「汝無犯,入者犯。」
時有比丘強捉沙彌行淫,不受樂還出,彼疑,佛言:「汝沙彌受樂不?」答言:「不受。」佛言:「汝不犯,入者犯。」
時有沙彌強捉比丘共行淫,不受樂還出,疑,佛言:「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不受樂。」佛言:「汝不犯,入者犯。」
時有沙彌強捉沙彌行淫,不受樂還出,疑,佛言:「汝沙彌受樂不?」答言:「不受樂。」佛言:「汝不犯,入者犯。」
時有比丘自身根壞無所覺觸,彼作是念:「我不覺觸,行淫得無犯。」彼即行淫已,疑,佛言:「汝犯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男根不起,念言:「我行淫無犯。」即便行淫,疑,佛言:「汝犯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作是念:「我與眠女人行淫,彼不覺樂得無犯。」即便行淫,疑,佛言:「汝犯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作是念:「與醉女人行淫,彼不覺樂得無犯。」即共行淫,疑,佛言:「汝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作是念:「我與顛狂女人行淫,彼不覺樂得無犯。」即便行淫,疑,佛言:「汝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作是念:「我與瞋恚女人共行淫,彼不受樂得無犯。」即便行淫疑。佛言:「汝波羅夷。」時有比丘作是念:「我與苦痛女人共行淫,彼不受樂得無犯。」即便行淫,疑,佛言:「汝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作是念:「我與身根壞女人共行淫,彼不覺樂得無犯。」即便行淫,疑,佛言:「汝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作是念:「我強捉女人共行淫,彼不受樂得無犯。」即便行淫,疑,佛言:「汝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作是念:「我強捉黃門行淫,彼不受樂得無犯。」即便行淫,疑,佛言:「汝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作是念:「我捉男子行淫,彼不受樂得無犯。」即便行淫,疑,佛言:「汝波羅夷。」
時有女人強捉比丘行淫,比丘不受樂還出,彼疑,佛言:「比丘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不受樂。」佛言:「汝不犯。」
時有黃門強捉比丘共行淫,疑,佛言:「比丘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不受。」佛言:「汝不犯。」
時有男子強捉比丘共行淫,彼不受樂還出,疑,佛言:「比丘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不受樂。」佛言:「汝不犯。」
時有惡比丘惡沙彌惡阿蘭若,捉比丘大便道若口中行淫,彼身受樂還出,疑,佛言:「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受樂。」佛言:「二俱波羅夷。」
時有惡比丘惡沙彌惡阿蘭若,捉比丘尼、沙彌、沙彌尼、式叉摩那,大小便道口中行淫,彼受樂還出,疑,佛言:「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受樂。」佛言:「二俱犯。」
時有惡比丘惡沙彌惡阿蘭若,捉比丘大便道口中行淫,彼不受樂,疑,佛言:「汝比丘受樂不?」答言:「不受樂。」佛言:「汝不犯,彼犯。」
時有惡比丘惡沙彌惡阿蘭若,捉比丘尼、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大小便道口中行淫,彼不受樂還出疑,佛言:「汝沙彌尼受樂不?」答言:「不受樂。」佛言:「汝不犯,彼犯。」
時有惡比丘惡沙彌惡阿蘭若,捉眠比丘大便道口中行淫,彼眠不覺,覺時亦不知,彼疑,佛問言:「汝覺不?」答言:「不覺。」佛言:「汝不犯,彼犯。」
時有惡比丘惡沙彌惡阿蘭若,捉眠比丘尼、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大小便道口中行淫,彼眠不覺,覺時亦不知,彼疑,佛問言:「汝覺不?」答言:「不覺。」佛言:「汝沙彌尼不犯,彼犯。」
時有惡比丘惡沙彌惡阿蘭若,於眠比丘大便道口中行淫,彼眠覺不受樂還出,彼疑,佛言:「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不受樂。」佛言:「汝不犯,入者犯。」
時有惡比丘惡沙彌惡阿蘭若,於眠比丘尼、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大小便道口中行淫,彼眠不覺,覺已不受樂,疑,佛言:「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不受樂。」佛言:「汝不犯,彼入者犯。」
時有惡比丘惡沙彌惡阿蘭若,於眠比丘大便道口中行淫,彼眠不覺,覺已知受樂還出,疑,佛言:「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受。」佛言:「二俱犯。」
時有惡比丘惡沙彌惡阿蘭若,於眠比丘尼、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大小便道口中行淫,彼眠不覺,覺乃知受樂,佛言:「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受樂。」佛言:「二俱犯。」
時蓮華色比丘尼晝日不關戶眠,賊入屋行淫已去,彼眠不覺,覺已見不淨污身,彼作是念:「我身有不淨污,將無有人淫犯我耶?」彼疑,佛言:「不犯。比丘尼不應晝日不關戶而眠。」
爾時有難陀比丘尼,晝日在華樹下眾人戲處,有賊捉淫犯,彼疑,佛言:「汝難陀受樂不?」答言:「大德!如似熱鐵入體。」佛言:「無犯。比丘尼不應住如是處。」
爾時有乞食比丘,晨朝著衣持缽至白衣家,彼門下系小狗子,見比丘便作聲,比丘慈愍解放去。比丘復往餘處,故二見喚共行不淨。彼作是念:「我放他狗子去,已犯波羅夷。」便與故二共行不淨。諸比丘作如是念:「此比丘為犯前?為犯後?」佛言:「前不犯、後犯,而不應放他狗子去。」
時有比丘晨朝著衣持缽往白衣家,見有豚子溺水中,見比丘便作聲,比丘慈愍即出放去。復往餘處,見故私通女人,喚共行不淨。彼作是念:「我放他豚子去,已犯波羅夷。」便共行不淨。餘比丘作是念:「此比丘為犯前?為犯後?」佛言:「前不犯、後犯,而不應作如是事。」
時有異女人,往屠牛處買肉持行,有鴟鳥抄撮其肉在空中,失墮乞食比丘缽中。彼女人見之,即語言:「大德!此是我肉,莫持去。」比丘答言:「墮我缽中非汝肉。」持去不還。前行見淫女,喚此比丘共行不淨。彼作是念:「我向持他肉來,已犯波羅夷。」即共此女人行不淨。諸比丘作是念:「彼比丘為犯前?為犯後?」佛言:「前無犯、後犯。而不應受如是肉。」
時有比丘於狗口中行淫,彼疑。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褰衣小便,有狗舐小便以漸前含男根,彼不受樂即還出,便疑,佛問言:「比丘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不受樂。」佛言:「不犯。」
時有比丘褰衣小便,有狗舐小便,復前含男根,彼受樂已還出,疑,佛問言:「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受樂。」佛言:「汝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褰衣渡伊羅婆提河,有魚含男根,彼不受樂還出,疑,佛問言:「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不受樂。」佛言:「不犯。」
時有比丘褰衣渡伊羅婆提河,有魚含男根,彼受樂還出,疑,佛問言:「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受樂。」佛言:「汝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大小便道中間行淫,彼疑,佛言:「偷蘭遮。在[月*冓]中曲腳間、脇邊乳間、腋下耳鼻中、瘡孔中、繩床木床間、大小褥間、枕邊、在地泥摶間、君持口中,若道想若疑,一切偷蘭遮。」
爾時有乞食比丘,晨朝著衣持缽往白衣家,有童女在門內仰臥而睡,彼作是念:「我若男根淫犯入便波羅夷。」即以足大指,內彼女根中,疑,佛言:「僧殘。」
時有比丘欠口,有異比丘以男根內口中,彼不受樂出之,疑,佛問言:「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不受樂。」佛言:「汝不犯,入者犯。自今已去,若欠口時,應以手障口。」
時有比丘,於浴室中為異比丘揩身,此比丘身軟,異比丘即生欲心,便共行淫。彼不受樂還出,彼疑,佛言:「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不受樂。」佛言:「汝無犯,彼入者犯。」
爾時世尊在舍衛國,有比丘晝日不關戶眠,男根起。時有眾多女人,詣僧坊觀看,至彼比丘屋,見比丘仰眠男根起,見已慚愧,疾疾而出。諸女人中有賊女共行,賊女入屋,即於比丘形上行淫。行淫已持華鬘系男根頭而去。彼比丘眠不覺,覺已見不淨污身,男根有華鬘,便作如是念:「乃有不淨污身,男根有華鬘,將無有女人於我行淫耶?」疑。佛問言:「汝覺不?」答言:「不覺。」佛言:「無犯。而不應晝日不關戶而眠。」
時舍衛國有比丘、比丘尼母子夏安居,母子數數相見,既數相見,俱生欲心,母語兒言:「汝從此出,今還入此,可得無犯。」兒即如母言,彼疑,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於死女人上行淫,彼疑,佛言:「汝波羅夷。若多不壞,波羅夷;若半壞,偷蘭遮;若多壞、若一切壞,偷蘭遮;若骨間,偷蘭遮。」
爾時蘇卑優婆私語比丘言:「男根、女根俱遮行淫可得無犯。」比丘即如言行淫已,疑,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有蘇摩優婆私,語比丘言:「汝共我行淫,於外出精可得無犯。」即如言行淫已,疑,佛言:「汝波羅夷。」
時有淫女語比丘言:「汝以樹葉裹男根行淫可得無犯。」即如言行淫已,疑,佛言:「汝波羅夷。」
爾時比丘在塚間行,遙見死女人,身猶衣服莊嚴,即便行淫已,疑,佛言:「汝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守房,有小女來白時到,比丘即捉行淫,破彼女根與大便道通,即便命終。彼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不以殺心。」佛言:「不犯殺,犯淫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於木女像身中行淫,疑,佛言:「犯偷蘭遮。」
於壁上女像形行淫,佛言:「偷蘭遮。」
時有比丘與天女共行淫已,疑,佛言:「波羅夷。阿修羅女、龍女、夜叉女、餓鬼女、若畜生能變化者女行淫,一切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晨朝著衣持缽至白衣家乞食,時天大雨,有女人低身除決潦水形露,彼作是念:「我不觸其身,但以男根入得無犯。」念已即便行淫,疑,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爾時世尊在舍衛國。有比丘往阿蘭若處晝日眠,時有取薪女人於比丘形上行淫已,去比丘不遠而住。比丘覺已,見身不淨污,念言:「此女必於我身上行淫。」生疑,佛問言:「汝覺不?」答言:「我不覺。」佛言:「不犯。比丘不應住如是處晝日眠。」
爾時世尊在婆祇提國。有比丘往阿蘭若處晝日眠,有擔草女人於比丘形上行淫。比丘不知,覺已不受樂,即卻之已,打女人。比丘疑,佛問言:「汝受樂不?」答言:「不受樂。」佛言:「汝不犯。打女人得突吉羅。」
時世尊在瞻婆國。有比丘至阿蘭若處,晝日思惟繫念在前,此比丘是阿羅漢,有風患男根起。時有賊女,強與比丘共行淫。比丘如是語:「阿羅漢猶有欲男根起耶?」諸比丘白佛,佛言:「有五事因緣令男根起:大便急、小便急、風患、慰周陵伽蟲嚙、有欲心,是為五事。若阿羅漢,有欲心男根起者,無有是處。」
爾時世尊在王舍城。王子無畏,男根有病,令女人含之,後得差。得差已,即於此女人口中行淫。此女人憂愁不樂,便作是念:「若王瓶沙來時,我當覆頭露形在王前住。若王問我言:『汝狂人耶?何故乃作如是?』我當答言:『不狂!是王子所須故,我今覆護。何以故?王子常於我口中行淫,是故覆護。』」後異時,王瓶沙往無畏所,時女人如先所念,於王前如是住。王問言:「汝狂耶?何故如是?」女答言:「我不狂,是王子所須,是故覆護耳。」王即喚無畏來語言:「汝云何乃於侍女口中行欲耶?」無畏聞之,甚以慚愧。後於異時,王子無畏言:「此女人有罪,為著黑衣安置城門邊,作如是言:『若有如是病者,當於此淫女口中行淫得差。』」時諸比丘作如是言:「若為治病故,以男根著彼女人口中含,不犯耶?」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爾時有城,名婆樓越奢,王字海。淫女有罪,王作是言:「剝女根兩邊肉,以此為罰。」即便剝之。諸比丘作如是言:「若於生人骨間行淫,為犯不?」佛言:「偷蘭遮。」
爾時世尊在王舍城。優波離從坐起,偏露右肩、右膝著地,合掌白佛言:「大德!陀尼伽陶師子,取王瓶沙材木,不與而取,是犯不?」佛言:「最初未制戒,不犯。」復白佛言:「大德!若空處他所守護物,若取五錢、若過五錢,是犯不?」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「他物他物想,若五錢、若過五錢,不與而取,是犯不?」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「他物疑,若取五錢、若過五錢,是犯不?」佛言:「偷蘭遮。非他物他物想,取五錢、若過五錢,偷蘭遮。」「非他物疑,取五錢、若過五錢,是犯不?」佛言:「偷蘭遮。」「若他物他物想,取減五錢,是犯不?」佛言:「偷蘭遮。」「若他物疑,取減五錢,是犯不?」佛言:「突吉羅。」「非他物他物想,取減五錢,是犯不?」佛言:「突吉羅。」「非他物疑,取減五錢,是犯不?」佛言:「突吉羅。」「若作女想,取男物五錢、若過五錢,是犯不?」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「若作男想,取女物五錢、若過五錢,是犯不?」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「若作此女想,取餘女物,是犯不?」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「若作此男想,取餘男物,是犯不?」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爾時世尊在波羅[木*奈]。時世穀貴,人民飢餓乞食難得。時有乞食比丘,晨朝著衣持缽往白衣家。有女人器盛飯,置地已還入屋。比丘看左右不見人,作是念:「我取此食於我有益。」即持而去,彼疑。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取?」答言:「以盜心取。」佛言:「若價直五錢,取離本處,波羅夷。麨、乾飯、魚、肉、佉闍尼,如是一切,直五錢,取離本處,波羅夷。」
時有乞食比丘,晨朝著衣持缽往白衣家,見有銅杅,看左右不見人,念言:「此於我有益。」即持去,有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取?」答言:「盜心取。」佛言:「若價直五錢,取離本處,波羅夷。」
時有乞食比丘,晨朝著衣持缽往白衣家,見有方獨座榻蹬,看左右不見人,念言:「取此於我有益。」即持去,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取?」答言:「盜心取。」佛言:「若價直五錢,取離本處,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於浣衣處取他衣持去,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取?」答言:「以盜心取。」佛言:「價直五錢,取離本處,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去浣衣處不遠,見有曬貴價衣,即憶識而去,念言:「還時當取。」便疑。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以盜心。」佛言:「方便求五錢,未離本處,偷蘭遮。」
時有乞食比丘,晨朝著衣持缽往白衣家,見門屋下曬貴價衣,以腳轉側看,彼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以盜心。」佛言:「方便求五錢,未離本處,偷蘭遮。」
時有乞食比丘,晨朝著衣持缽往白衣家,見有獨坐床,看左右不見人,自念:「此於我有益。」即便持去,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取?」答言:「以盜心。」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有乞食比丘,晨朝著衣持缽往白衣家,見有獨坐床並衣,看左右不見人,自念:「此於我有益。」即持去。彼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以盜心。」佛言:「價直五錢,取離本處,波羅夷。」
時有乞食比丘,晨朝著衣持缽往白衣家,見有獨坐床,暫取用坐,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暫取,非盜心。」佛言:「無犯。不應不問主而暫取用。」
時有比丘取他塔廟中衣,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取?」答言:「以糞掃衣取。」佛言:「無犯。不應取他塔廟中莊飾衣。」
時有比丘與賣綖人共行,彼語比丘言:「長老!汝等度關不輸稅,今欲以此綖託長老度關。」時比丘即為過之,便疑,佛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以盜心。」佛言:「價直五錢,過關便,波羅夷。」
時有眾多比丘,方便遣一人取他物,得五錢、若過五錢。彼疑,佛言:「一切波羅夷。」
時有眾多比丘,方便遣一人取他物,中有疑者而不遮,即往取物,得五錢、若過五錢。彼疑,佛言:「一切波羅夷。」
時有眾多比丘,方便遣一人取他物,中有疑者即遮。彼故往取,得五錢、若過五錢。彼疑,佛言:「遮者偷蘭遮,不遮者波羅夷。」
時有眾多比丘,方便遣一人盜他物,即往取五錢、若過五錢,得減五錢,彼作是念:「我等得減五錢,不犯波羅夷。」佛言:「依本取物處直五錢,波羅夷。」
時有眾多比丘,方便遣一人,取五錢若過五錢,還共分,各得減五錢,彼作是念:「我等得減五錢,不犯波羅夷。」佛言:「通作一分盡,波羅夷。」
時眾多比丘,方便共遣一人取他物,彼往取減五錢來,至此得五錢。彼作是念:「我等得五錢,波羅夷。」佛言:「依本取物處,偷蘭遮。」
時有比丘取彼聚落物來入城,疑,佛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盜心。」佛言:「取五錢,離本處,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盜他經,作是念:「佛語無價,應計紙墨直。」彼疑,佛言:「汝以何心取?」答言:「以盜心取。」佛言:「取五錢,離本處,波羅夷。」
時有王家勇健人,以信樂故從世尊出家。有異破戒比丘,誘誑言:「長老!彼某甲村中,多有財物亦有健人,而汝勝彼。今可共往取彼財物。」即答言:「可爾。」彼比丘語已便去不遠,此比丘作是念:「我信樂出家,不應作如是惡事。」彼破戒比丘,於異時復來語言:「今可共往取彼財物。」答言:「我不往。」問言:「何以故?」答言:「我於汝去後思惟,作是念:『我不應以信出家而作是事。』以是故不往。」復異時,彼破戒比丘,往彼村盜他物,各各分已,作一分送與此比丘。此比丘答言:「我不須此分。我先不作如是言:『以信出家不應作如是事。』耶?」疑。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即具以因緣白佛,佛言:「無犯。先然可彼,突吉羅。」
時有比丘欲盜他衣而錯取己衣,疑,佛言:「汝偷蘭遮。」
時有比丘,盜取他衣並得己衣,疑,佛言:「己衣,偷蘭遮;他衣,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,他盜取物,而奪彼盜者物,疑,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有眾多白衣在塚間,脫衣置一處埋死人。有糞掃衣比丘,謂是糞掃衣即持去。諸白衣見已語:「大德!莫持我衣去。」彼答言:「我謂是糞掃衣。」即置衣而去,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以糞掃衣想,不以盜心。」佛言:「無犯。若多有衣聚,不應作糞掃衣取。」
時有比丘去塚不遠行,遙見多有糞掃衣,即聚集而去,言還當取。餘糞掃衣比丘見,謂是糞掃衣,即持去。彼比丘還不見衣,至寺內見有比丘浣治,即語言:「汝偷我衣,犯盜。」彼答言:「我不盜取,糞掃衣耳!」彼疑,佛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作糞掃衣取。」佛言:「不犯。而不應取聚糞掃衣。」
時有居士去塚不遠行,遙見有大價糞掃衣,即往取置草中而去,言還當取與某甲比丘。時有糞掃衣比丘,見即持去。彼居士還不見衣,至寺中見比丘浣治,即語言:「汝盜我衣。」比丘答言:「我不盜汝衣,取糞掃衣耳!」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作糞掃衣取。」佛言:「無犯。而不應取如是處糞掃衣。」
時有牧牛人,脫衣置頭前而眠。有糞掃衣比丘見,謂是死人,作是念:「世尊不聽比丘取完死人衣。」即取死人臂骨打頭。彼覺起言:「大德!何故打我也?」比丘言:「我謂汝是死人。」彼牧牛人言:「汝寧可不別我死生也。」即打比丘熟手。諸比丘白佛,佛言:「不應打死人令破取衣。」
時有眾多小兒,脫衣置一處,作土堆戲。有糞掃衣比丘見,即持去。諸小兒見語言:「莫持我衣去。」比丘答言:「我謂是糞掃衣。」置而去。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取?」答言:「以糞掃衣取。」佛言:「無犯。而不應取聚糞掃衣。」
時六群比丘,以石蜜誘誑小兒,欲將人間賣。父母見之,即問比丘言:「大德何所說?」彼答言:「無所說。」即留小兒而去。彼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盜心。」佛言:「直五錢,離本處,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盜心倒易他分物籌,彼疑,佛言:「舉籌便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盜他分物籌,疑,佛言:「直五錢,離本處,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轉側他籌,疑,佛言:「方便取五錢,未離本處,偷蘭遮。」
時有比丘再盜取物,不滿五錢,彼作如是念:「我前後不滿五錢,不犯波羅夷。」佛言:「前後滿五錢,波羅夷。」
時去祇桓不遠,有居士耕。有客比丘見,語言:「此是僧地,莫耕。」彼答言:「非僧地,我地耳。」比丘復語言:「是僧地,汝莫耕。」居士即放犁去,作如是言:「我自有地而不得耕也。」彼客比丘入祇桓問舊比丘:「有居士去此不遠耕。此是誰地?」答言:「是彼居士地。」舊比丘言:「汝何故問也?」即具說因緣,便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具說因緣,佛言:「汝無犯,而不應作如是事。」
時優波離從坐起,偏露右肩、右膝著地,白佛言:「若作減損意,取五錢、若過五錢,自取、若教人取,自斷壞、若教人斷壞,自破、若教人破,若燒、若埋、若壞色,是犯不?」佛言:「一切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分地,移他標相。彼疑,佛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以盜心。」佛言:「移標相若直五錢,波羅夷。」
爾時眾僧園無水荒毀,六群比丘決他田水著僧園中,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盜心。」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,有檀越家田無水荒毀,彼決他水著檀越田中,疑,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與白衣家有怨,彼決他田水棄之令田毀癈。彼疑,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盜他水,彼疑,佛言:「直五錢,波羅夷。」諸比丘疑,不敢取渠水泉陂池水,佛言:「若非人所護者不犯。」
時有比丘字旃陀羅,有鬪諍事,有貴價蘇摩缽。彼以諍事故,常懷憂愁作如是語:「若有能滅我諍事者,當與此缽。」時有阿夷頭比丘,聰明瞭了善滅諍事,即為彼滅諍已,持缽而去。此比丘謂失缽,便行求覓,見阿夷頭手中捉,即語言:「汝偷我缽。」彼即答言:「我不偷汝缽,汝自有要言:『若有能滅我諍事者,當持此缽與。』是故我取耳。」彼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取?」彼具答因緣,佛言:「汝不犯。而不應受如是物。」
時有比丘,字耶輸伽,有僧伽梨。復有比丘,字婆修達多,不語輒著,入聚落乞食。彼謂失衣,便行求覓,見婆修達多著,即便捉之,言:「汝犯盜。」彼答言:「我不盜汝衣,以親厚意取耳!」彼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以親厚意取,非盜心。」佛言:「無犯。而不應於非親厚而作親厚意取。」
時有比丘字清淨,有僧伽梨,有須陀夷比丘,不問主輒著,入聚落乞食。主謂失衣,便行求覓,見須陀夷著,即捉語言:「汝取我衣,犯盜。」彼答言:「我不盜,借著耳!」彼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借著,非盜心。」佛言:「無犯。而不應不問主輒著入聚落。」
時有比丘取他梨菓,疑,佛言:「直五錢,離本處,波羅夷。閻婆菓、波梨婆菓、蒱桃種種菓,若直五錢,一切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搖他梨菓墮欲令損減,佛言:「直五錢,波羅夷。若搖墮閻婆菓、波梨婆菓、蒱桃種種果,欲令損減,一切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盜他胡苽,疑,佛言:「直五錢,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盜甘蔗,疑,佛言:「直五錢,波羅夷。」時有比丘取他菜疑,佛言:「直五錢,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取他蓮華,疑,佛言:「直五錢,波羅夷。缽頭摩、頭頭摩、拘頭摩、分陀利華,直五錢,一切波羅夷。若復折壞,欲損減他,直五錢,一切波羅夷。」
時有他守視人及賊,與比丘佉闍尼食,比丘作如是意言:「此非彼食。」不受。諸比丘白佛,佛言:「此即是檀越食,聽淨洗手受食之。」
時有比丘取他藕根,疑,佛言:「直五錢,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在他所守護林中取材,疑,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盜心無根取他食,疑,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無根取他食,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無盜心。」佛言:「無犯。妄語故,波逸提。」
時有比丘,遣比丘盜取繩床。彼使比丘謂不盜,即為取床來,疑,佛言:「方便教者波羅夷,使者不犯。」
時有比丘,遣比丘取繩床,彼使謂盜取,即取床來,疑,佛言:「取者波羅夷,教者無犯。」
時有眾多比丘有輿,與六群比丘共行。六群比丘作是念:「前到住處當盜取彼輿。」佛言:「若在此處盜,波羅夷。若在道中、若至住處盜,亦波羅夷。」
時有六群比丘,見恆水中有流船,作是念:「我等可盜取此船不勞身手。」彼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即具答因緣,佛言:「但意,無犯。而不應生如是意。」
有比丘盜取他船,從此岸至彼岸,疑,佛言:「波羅夷。從彼岸至此岸,順水、若逆水、若沉水中、若牽著陸地、若解他船離處,一切波羅夷。若方便欲解,不離處,偷蘭遮。」
時有二比丘,往阿夷羅婆提河中浴,見貴價衣簏隨水流下,一比丘見便言:「此簏屬我。」第二比丘言:「簏中物屬我。」即共取得貴價衣,便疑,佛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糞掃衣想。」佛言:「不犯。不應取水中糞掃衣。」
時有比丘盜金花鬘,疑,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祇桓中有眾多鳥巢住,至後夜鳴喚亂諸坐禪比丘。有舊比丘,遣守園人除去鳥巢。彼於鳥巢中,見有金有碎帛,持來與舊比丘。彼疑,佛言:「鳥獸無用,無犯,而不應受如是物。」
時祇桓中有鼠穴,比丘使守園人壞,彼於鼠穴中得藥碎帛持來與比丘。比丘疑,佛言:「畜生無用,無犯,而不應受如是物。」
時去寺不遠有村,諸鼠往村中取胡桃來,在寺內成大聚。六群比丘以盜心取食。彼疑,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去祇桓不遠有獵師,安機發捕鹿,機中有死鹿。六群比丘以盜心取食,疑,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,晝日往阿蘭若處。有賊系牛在樹,牛見比丘泣淚。比丘慈念便解放去。比丘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以慈心,無盜意。」佛言:「無犯。不應作如是事。」
時有比丘,晝日往阿蘭若處,有賊縛牛置中。比丘左右不見人,念言:「此於我有益。」即解牛牽去。去不遠,還得意念,便言:「我何用此牛?」即放去。比丘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以盜心。」佛言:「直五錢,離處,波羅夷。」
時有豹捉鹿,鹿被瘡來入寺而死。諸比丘取食,疑,佛言:「無犯。」
時有獵師捕鹿,鹿來入寺,獵師尋鹿而來,問諸比丘言:「見如是如是鹿不?」諸比丘不見者言不見,彼即處處求覓得。時獵師即瞋嫌比丘言:「沙門釋子無有慚愧,妄語欺調,自稱:『我知正法。』見鹿而言不見,如是何有正法?」諸比丘疑,白佛,佛言:「無犯。」
時有比丘盜取波利迦羅衣,疑,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,盜心舉他波利迦羅衣離處,疑,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,盜心轉側波利迦羅衣,疑,佛言:「方便求五錢,未離處,偷蘭遮。」
時有比丘,盜繩床、木床、大小褥、枕、氈被、若瓶、若澡罐、若杖、若扇,佛言:「直五錢,一切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,倒易繩床言:「此亦是僧,彼亦是僧。」佛言:「不應倒易。」
時有比丘,倒易木床、大小褥、若枕,此亦是僧彼亦是僧。氈被瓶澡罐杖扇言:「此亦是僧彼亦是僧。」佛言:「不應爾。」
時有比丘盜他石,彼疑,佛言:「直五錢,波羅夷。」盜塹材木、竹[竺-二+韋]、文若草、婆婆草、樹皮,若他所守護樹葉花菓,彼疑,佛言:「直五錢,一切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,從他衣架上盜取衣,疑,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,盜心舉他衣架上衣離架,疑,佛言:「波羅夷。」
時有比丘,盜心從他架上轉側衣,疑,佛言:「方便求五錢,未離處,偷蘭遮。」
時有比丘,取他衣架上帶並架合取,疑,佛問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以盜心。」佛言:「直五錢,離處,波羅夷。」
時有眾多比丘,與六群比丘在白衣家內共坐食,白衣以大價衣敷為座。中有一六群比丘,盜心以腳轉側,疑,佛言:「汝以何心?」答言:「盜心。」佛言:「方便求五錢,未離處,偷蘭遮。」
四分律卷第五十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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