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鏡經序
夫心者,眾法之原、臧否之根,同出異名,禍福分流。以身為車,以家為國,周旋十方,稟無勌息。家欲難足,由海吞流、火之獲薪,六邪之殘,已甚於蒺[卄/梨]田之賊魚矣!女人佞等三鬽,其善為而信寘,斯家之為禍也。尊邪[病-丙+歲]、賤清真、連叢瑣、謗聖賢、興獄訟、喪九親,家之所由矣。是以上士,恥其穢、濁其廣,為之懾懾如也;默思遁邁,由明哲之避無道矣。鬄發毀容、法服彌為、靖處廟堂、練情攘[病-丙+歲]、懷道宣德、開導聾瞽,或有隱處山澤、枕石漱流、專心滌垢,神與道俱、志寂齊平,無名明化用也。群生賢聖競於清淨,稱斯道曰大明,故曰法鏡。
騎都尉安玄、臨淮嚴浮調,斯二賢者年在束齓,弘志聖業,鉤深致遠,窮神達幽,愍世矇惑,不覩大雅,竭思釋傳,斯經景摸。都尉口陳,嚴調筆受,言既稽古,義文微妙。然時干戈未戢,志士莫敢或遑,天道陵遲,內學者寡,會覩其景化,可以緣塗炭之尤嶮,然義擁而不達,因閑竭愚,為之法義。喪師歷載,莫由重質,心憤口悱,亭筆愴如,追遠慕聖,涕泗並流。今記識闕疑,俟後明哲,庶有暢成,以顯三寶矣。
法鏡經
後漢安息國騎都尉安玄譯
聞如是:
一時,眾祐游於聞物國勝氏之樹給孤獨聚園,與大眾除饉千二百五十人俱,及五百開士,慈氏、敬首、始棄、闚音,開士之上首者也。彼時若干百眾圍累側塞眾祐而為說經。
爾時,聞物城中有理家名甚,與五百眾從聞物城中出,往到勝樹給孤獨聚園,詣眾祐所,到以首禮眾祐足,便就座而坐。及理家有字愛遇、有字迺遇、有字善授、有字大威、有字給孤獨聚、有字龍威、有字諦思,斯一切五百眾等共往詣佛所,到以首禮眾祐足,皆於眾祐前就座而坐。其諸理家,一切以發求大道,皆與其眾共造德本,有決於無上正真道,惟給孤獨聚不耳。
於是甚理家以見大眾理家集會坐定,避坐而起,整衣服,稽首長跪,叉手白言:「己欲有所問,要者眾祐豈有閑暇敷演己所問?」
眾祐報甚理家言:「如來常為理家有閑暇敷演所問,理家汝便問,恣汝所求索於如來、應儀、正真道,吾當相為敷演所問,趣得汝意。」
甚理家問佛言:「於是,要者眾祐!若族姓男女,發意求無上正真道、好喜大道、發行大道、欲致大道、欲下大道、欲知大道,請命一切眾生、安慰眾生、救護眾生,其誓曰:『未度者吾當度之;未脫者吾當脫之;不安隱者當慰安之;未滅度者吾當滅度之。』為受一切眾生重任,欲救護眾生故,而自誓發斯弘大之誓,知生死若干多惡惡,意如不勌,生死無數劫,意而不邂。彼,要者眾祐!或有開士去家為道,以致道品之法,或有居家者。善哉要者眾祐!愍傷眾生,亦加惠此大道者以興隆三寶,亦使一切敏典籍久在故,如來願說開士居家者學德之法。何謂,要者眾祐!開士居家而承用如來教誨者,以不虧亦不損其本所願,所謂無上正真道也;亦現世有無罪之行,後世往殊勝之道;亦被要者眾祐!開士去家為道者,捐棄憎愛、除鬄鬚髮、被服法衣,在家有信、離家為道,示其教誨,法式、正式、德式具現之。要者眾祐!開士去家為道者及居家者,修之云何?」
於是眾祐嘆甚理家曰:「善哉善哉,理家!今汝迺知問如來居家、去家開士之所施行。是以理家!且聽我所說,勉進善思念之,開士居家為道者修學德善之行。」甚理家受教而聽。
眾祐言:「於是,理家!開士居家為道者,當以自歸於佛、自歸於法、自歸於眾。彼以自歸之德本,變為無上正真道。理家!自歸於佛、法、眾者云何?我當以成就佛身三十二大士之相以自嚴飾,亦以其諸德本而致三十二大士之相,以致彼諸德本,便而精進行之。開士居家者自歸於佛,為如是也。自歸於法者云何?謂為恭敬法、求法欲法,樂法之樂,法隆法依、法護法慎,如法住,隨法術,為法典,為法力、為求法財,為法靜治,為造法事,我亦當天上世間分佈是法。開士居家者自歸於法為如是也。自歸於眾者云何?若開士居家或見溝港、或見頻來、或見不還、或見應儀、或見凡人求弟子道者,為恭敬彼,承事供養,師之尊之,以禮待之。若以承事彼正法正術者而以得是志,亦我當得無上正真道。以講授經,成就弟子之德,而為恭敬彼,不亦而羨彼。開士居家者自歸於眾,為如是也。
「又復理家!開士以修治四法為自歸於佛。何謂四?一曰、道意者終而不離,二曰、所受者終而不犯,三曰、大悲哀者終而不斷,四曰、異道者終而不為也。是為四法。開士居家者自歸於佛,為如是也。
「又復理家,修治四法為自歸於法。何謂四?一曰、諸法言之士,以承事追隨之;二曰、所聞法以恭敬之;三曰、已聞法本末思惟之;四曰、如其所聞法,隨其能為人分別說之。是為四法。開士居家者自歸於法,為如是也。
「又復理家!修治四法為自歸於眾。何謂四?一曰、末下要生弟子之道,而意以喜一切敏;二曰、亦以為積聚物,以法積聚而化之;三曰、以有依恃有決之眾,而不依恃弟子之眾;四曰、求索弟子之德,不以其德度而度也。是為四法。開士居家者自歸於眾,為如是也。
「又復理家!在家修道,以見如來則行思念佛,是為自歸於佛;已聞法則已思念法,是為自歸於法;若已見如來聖眾,猶思念其道意者,是為自歸於眾。
「又復理家!在家修道,發求遭遇佛而以佈施,為自歸於佛;若以擁護正法而已佈施,是為自歸於法;若已其佈施,為致無上正真道,為自歸於僧。
「又復理家,在家修道者!若修賢夫之行,行不以凡夫之行,彼是賢夫之行也。而以法求財不以非法,以正不以邪,亦而為正命。不以嬈固人,以法致之。財多行非常想,以受其寶,是以恆隆。施而供養父母知識、臣下昆弟、親屬,為以敬之,奴客侍者瞻視調均,亦以教化。斯殊法亦以受重任,是謂眾生重任也。精進而不懈,不受之重任,而以不受之,謂是弟子各佛智之事。成就眾生而不勌,不慕身之樂,為致眾生樂。利衰毀譽、稱譏苦樂不以傾動,以殊越世間法,富有財不喜悅;又於三道,無利無稱、無譽聲、無賞。所行為熟慮,受正為喜悅,邪受見知要意而有正行。稱譽之兩,以除解已,得其所誓,以憂人事,不自忽其事。有恩在人訖,終不望其報,作恩施若干,知恩知反覆,為造行恩德。貧者為施財,諸恐畏者為安隱之,憂慼者寬解其憂,無力者忍默之,諸豪強者損憍慢,以棄殊過慢尤慢。以恭敬尊長,承事多聞者,能問明知者。所現以直不虛飾眾人,而有方便行,德而可求哉!為多聞不厭無足,正修勤力,固與聖人相遭。追隨聖人而尊敬之,多聞者為事之,知者為問之,所以現直。不師秘眾經,如其所聞為現之,所聞而曉其義。
「一切欲之嬉樂為計非常,不慕惜身,以自觀其壽如朝露之渧,計財產所有如幻雲也。家屬人客計為怨,妻子男女計為無擇之地獄,以其所有者計為一切苦,田地舍宅萬物所業者,常以計為疵也。所求致之德,為不敗壞想;家居者為危想;知識臣下昆弟親屬者,為地獄主者想;終日夜者,為之同想。以不實之身,為以受實想;以不實之壽,為受實想;以不實之財,為受實之想。彼若以禮節眾事敬事人者,是以不實之身,為受實也。若昔眾德之本而不毀,又復增殊者,是以不實之命,以為受實也。是若以制慳而布恩施德者,是以不實之財,為以受實也。是為開士居家修道者為賢夫之行,為事如是,而無罪也;為如來言說、為法說也;亦不毀而不損其本誓,是謂無上正真之道也。迺現世有無罪之行,後世亦墮殊勝之道也。
「又復理家!開士居家修道者,當以自奉持戒事,謂是奉持五戒事也。是以為不好殺生,不加刀杖蠕動之類,不以嬈固人;是以不好盜竊人物,自有財而知足,他人財不以思,至於幾微草[病-丙+歲]之屬,不與終而不取;是以為不好欲之邪行,自有妻而知足,他婦女不喜眼視也。意常以自患已,思念欲都為苦。如使生慾念,自於其妻,則以觀惡露,以恐怖之念,勞為欲之事,以無畏不苦,以慕戀不常,淨樂想達志,迺如是我當以自修。若以思想欲,我以不為之,何況數數有?是以為不當好妄言,以諦言誠言;以不偽詐性;以不敗心如有誠,如其所見聞而說之;慎護經法,不用軀命,故以不妄言。是以不當好飲酒,以不醉不迷惑不急疾,以無罰而順化,強志以正知。
「如使復興佈施意可,所有一切吾當與人,求食與食、求飲與飲、求車與車、求衣與衣,是以與人酒以建志,如是佈施度無極。為是時若有人所索,則而為與。時我能以酒施,令從彼化志,如以自知為行不迷惑。所以然者何?夫開士者為眾生周滿其所願,佈施度無極,一已如是。開士居家者以酒施人,而為不獲罪。是以理家!開士以其所修學之德本,變為無上正真道,若以善修,慎護斯五戒矣。又當有殊者,不當以相讒眾人,紛諍者而以和協之,以為不麁言,以柔軟之言,恆先與人言,亦不以綺語,為義說、為法說、為時說、為如事說;亦不有癡網,而以安隱加施眾生;意為不敗亂,恆以忍辱力而自嚴。以為用正見,去離邪見,猶為稽首諸佛眾祐,不為他天神也。
「又復理家!居家修道者,或在墟聚郡縣國邑下,當於彼擁護經法,擁護經者為之奈何?夫不信者以信教化之;慳貪者以施教化之;惡戒者以戒教化之;亂意者以忍事教化之;懈怠者以精進教化之;失志者以思惟教化之;邪知以智事教化之;貧財者以富之;諸病者以藥施之;孤獨者以為家屬;無歸者以為歸;無依者以為依,為彼一切國邑壤者,擁護經法為若此。
「理家!或彼開士至一至二至三至於百,教誨人民,皆使修眾德之法。彼開士便以悲哀加於眾生,以強其一切繁誓之。誓其辭曰:『至於斯難化之人民未得成就者,吾終不取無上正真道。』所以者何?今我以為斯故,以誓自誓也。吾不為質直者、不以不佞諂者、不以不為詐者、不以守者、不以誡有德者。諸此人故,以誓而自誓也,但為欲使斯人以聞經法者,以經化餘。用此故,以誓而自誓也。我當恆以強其精進行所,我方便為不唐苦也。若人有見者,莫不以好信。若理家至於開士所在家居,止其不嗟,一切之人民墮殊異之惡道者,彼為開士之咎。理家!譬如鄉亭鄹邑郡縣國下,至於有良醫者,假使彼若有一人不以其壽命而終者,眾人皆為咎彼醫。如是理家!至於開士所居,止不嗟一切之人皆墮殊異之惡道者,如來、應儀、正真覺者為咎彼開士也。理家!是故居家開士為自誓如此也。設使我所往國邑下癡者相事,如不使一人有墮惡道者也。
「又復理家!居家修道者當曉家之惡。在於家者,為害一切眾善之本,以家猶無出要,以害清淨之法,是故謂為家也。居家者謂為居於一切眾勞,為居眾惡之念,為居眾惡之行,不化不自守,愚凡人者為共居,與不諦人集會,是故謂為家也。家者為是名也,已在於彼,莫不作不軌之事者。以在於彼,則不恭敬,自於父母息心逝心尊長眾聖者,是故謂為家也。縣官牢獄,考掠搒笞罵詈數勉,至於死焉皆為由彼,是故謂為家也。以在於彼為入惡道,以在彼為墮諸欲、為墮瞋恚、為在諸畏、為在愚癡,是謂為家也。以不慎護彼戒事,遠離為定事,以不修慧之事、不得度之事、以不生度知見之事、是故謂為家也。以在於彼,即有父母愛、兄弟愛姊妹愛、婦愛子愛、舍宅愛財產愛、兒客愛、所有愛、不厭財求之愛、是故謂為家也。斯居家者難滿哉!譬若大海眾流歸之。斯居家者不知厭哉!譬若火以得薪。斯居家者多念無住息哉!譬若風以為無住止,猶為沉沒哉。若美飲食為糅毒,所有一切苦哉!譬若仇怨,為似知識,誤人之行哉!非聖經之所施行,為造變爭哉!更相因緣恆不和。為多疵哉!以行善惡之行,因緣之所在,恆為人所嫌疑。非人有哉!以為所有顛倒故。猶不善哉!雖善有權詐,猶見其性行。似如倡體哉!以速轉變故。似若幻師哉!初至者人為聚會,其行為不誠。似若夢哉!一切成敗終始故。似若朝露哉!以速離故。似若蜜渧哉!以為少味故。似若蒺[卄/梨]網哉!色聲香味細滑以為所害故。似若鍼孔蟲哉!以非善念為食故。譬若違命者哉!為轉相欺故。恆懷恐怖哉!為意以亂故。為多共哉!以縣官盜賊怨家弊惡王者為害也。斯居家者,少味樂哉!以為多惡失。理家!開士居家者為曉家之惡若此。
「又復理家!居家修道者以佈施為寶施,若已施為我有,若在家非我有;若已施是為寶,若在家是為非寶;若已施為富財,若在家為無財;若已施為勞解,其在家為勞增;若已施為不我,若在家已為我;若已施為不有,若在家以為有;若以施為無盡,若在家為非常;若已施不復護,若在家為斯護;若已施為賢夫行,若在家為凡夫之意;若已施為依度道,若在家為依邪部;若已施為佛所稱,若在家為愚人所稱。理家!開士居家修道者以佈施為寶若此。是以見人來有所求索者,為生三想。何謂三?善友想、依度道想、勉生富財想,為生是三想。為復造三想。何謂三?尊如來教誡想、降伏邪想、以不望福德想。所以者何?若此開士,若諸來有所索者,貪淫、瞋恚、愚癡則以為薄,薄者為之奈何?若所有物,一切不惜而以佈施,斯為貪淫薄;若於彼來求物者,以慈哀加之,斯為瞋恚薄;若以佈施變為此一切敏,謂為愚癡薄。
「又復理家!已見來求物者,不久為成六度無極之行。又成彼者云何?若有來人從人索物,能不愛惜者,是為佈施度無極;若意在道而佈施者,是為以戒度無極;若不恚怒之,是為忍度無極;假令猶自思念,何用為食?自強其意,不釋其行,是為精進度無極;若欲施、若已施,而不欝毒、無有悔者,是為思惟度無極;若已施不望其福德者,是為以慧度無極。理家!開士以佈施為成六度無極行若此。
「又復理家!居在家者是以為去離順隨忿亂,以親別離法。若以得產、得財米穀、得男女,不以為喜悅;若一切敗亡,不以下意為愁慼;已觀如是萬物如幻,為不住止想也。斯幻之行以致是,是以父母、妻子、奴婢、兒、客,是非我之有,我亦不是有,亦我是不有,我不應是有,以不我是有。今我為彼故,而為作罪惡,但現世是有,非是為後世。是昔之有,非是我當護。又夫我之有,彼我當以護。何謂我之有?謂是佈施教化,恬澹自守道之根原,亦藏隱之德本,是為我有也。至於我所住,是則為追我,彼亦不用軀命、不為男女妻子故,為造惡行也。是以居在家,自有婦者,當造三想。何謂三?非常想、不久想、別離想,是三想當為造想。當復造三想。何謂三?若在喜樂為求後世在苦、若在飲食為求在殃罪、若在樂者為求在苦,當為造是三想。當復造三想。何謂三?重累想、費耗想、俗所有想,當為造是三想。當復造三想。何謂三?為入地獄想、入畜生想、入神鬼想,當為造是三想。當復造三想。何謂三?魑魅想、臼注想、色像想,為造是三想。當復造三想。何謂三?不我想、無主想、假藉喻想,當為造是三想。理家!思念若此眾事想開士居家者,當自觀身其妻若此也。是以不當愛其子,設使無生子愛,不加於天下人。是以當以三數諫,自諫其意。何等為三?等意者為道,不以邪意也;正行者為道,不以邪行;不多行者為道,多行者非矣。是以三數諫,自數諫其意,自造其子怨仇想,是我怨仇非我友。所以者何?我以由彼違失慈哀佛之教誡,使我甚益生彼愛。人自磋切其意,如愛在其子,以愛加眾生;若其自愛身,以慈哀加眾生。是以當觀其本末斯所從來異,我所從來亦異。眾生先世亦曾為我子,吾亦曾為眾生子,是生死之愆,無可適莫者。所以者何?所往來道輒有離行,轉復為仇怨。我今當自修,都使我無友,亦我無怨仇。所以然者何?以造有知識,為復欲多作,以造有怨仇,都以欲為惡。一切眾生彼非我,汝意不可以可不可之意可,以悉通眾經。所以者何?正行者得正道,邪行者得邪道。今我不有邪行,於眾生有正意行,乃可得一切敏故。
◎
「◎理家!開士居家者都物無可戀、無可慕、無可適、無可愛、無可可,為若此也。又復理家!居家者設使人來有所索,假使為不欲與彼物,猶當以自諫數其意;假令我不以是物施者,我會當與此物離也;若欲不欲,至於死時,是物亦當捐棄我,我亦當捐棄是。其施寶而終,我而施是物,死時意除止。設使思惟若此,而不能施彼物者,是以四辭謝辭謝來索物者。何謂四?我以無力、眾德未成就;我在大道為初始,佈施意而不自由;我有受見,在於我餘之行,且相假原,賢者勿相逼迫;我所施行能奉行之,如其所受,爾迺能滿卿所願及天下人。辭謝彼來索物者,為若此也。
「又復理家!居家修道者,假使為離師者之教誨,時世無佛、無見經者、不與聖眾相遭遇,是以當稽首十方諸佛,亦彼前世求道所行,志願之弘,願者其一切成就佛法之德,以思念之以代其喜。於是晝三亦夜三,以論三品經事。一切前世所施行惡,以自首誨,改往修來,為求哀於一切佛,以法故愍傷之;亦以無央數無極之法愍傷之。
「又復理家!居家修道者,當以曉息心之儀式,是以若見除饉、殊越、息心之儀式,當為敬其法衣,彼為眾祐、如來、應儀、正真、佛戒定慧所行之法服也。以無惡為離一切惡,彼是眾聖仙者之表式也。是以又當為敬彼也,亦當加愍傷於彼除饉,斯非賢為此不軌行。
「至於被服,斯名:靜者、調者、神通者、如來者,表識而為不調淨之行。又如來復曰:『未學者不當忽易,非此彼遇勞過也,以從斯勞為有失;若此彼亦見佛憲教之要,如所謂事次應有之;若此捐棄是勞,觀其本末為護第一德,必為在正以知乎將斷勞之智。』
「如眾祐所謂:『又士不可以相忽蔑,是非時。如來有是知非我有,是以不瞋、不怒、不恚為加彼。若以入廟者,以住廟門外,以五體而稽首,迺卻入廟,彼是空廟之居、彼是慈哀喜護廟之居、彼是正住在正次者之居,為彼得斯,使我得廟居,為若此。以遠去官位家者,為彼得斯。我以齋戒罪迺禁製,制以若此。』為與去家之意,未曾有開士在家為得道者,皆去家,入山澤,以往山澤為得道,以譏家居者。夫去家,智者所稱譽,如江河沙,我一日之祠禮,一切彼佈施以去家之意為殊勝。所以者何?以施下劣故,何況佈施不信無反覆,盜賊弊惡、王者及大臣?非彼佈施以為實、以得足,以我有戒聞之行。
「是以入廟者,當以觀視一切除饉之眾所施行,何等除饉為多聞?何為明經者?何為奉律者?何為奉使者?何為開士奉藏者?何為山澤者?何為行受供者?何為思惟者?何為道行者?何為開士道者?何為佐助者?何為主事者?以觀視彼一切除饉之眾所施行。如其所施行行,以隨效為之為行,不當轉相嫉。若於虛聚言有及廟;若於廟言及虛聚,是以當慎守言行,不當以廟中言說於虛聚,亦不當以虛聚言說於廟也。
「是以承事多聞者,以為修治聞,奉事明經者,為解經之決事。承事奉律者,為解度殃罪之事。承事開士奉奧藏者,為明六度無極方便之事。若有除饉者,為乏應器、或乏法衣者,當以給施之,莫使生嫉於人也。所以者何?夫人以嫉妬為結,是以當力護凡人不應儀者。所以者何?凡人者為有失,應儀者為無失。若有除饉者,未下正道,或積聚法衣、或積聚應器。是以彼除饉,用無上正真道開導之。所以者何?其事有應,是以積聚物為致道,積若息心有不和者,當和解之;若正法欲衰微者,自危殆其身命,以營護正法;若見除饉疾苦者,以血肉使其病者得除愈。
「理家!若居家開士,若不佈施,不以禁止人;若以施,終不悔恨;若有眾德本,以是意為端首。理家!若此諸事、諸類、諸應,開士居家修道者,為若此也。」
又眾祐當說此居家開士所施行教誨法憲時,有千人皆發意求無上正真道;復有天與人二千人,遠塵離垢諸法,法眼生。
於是甚理家白眾祐言:「要者眾祐!如來以敷演居家開士者家善惡之地;亦佈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進、思惟、智慧,於是大道當所施行。要者眾祐!去家修道開士者之所施行,願復幾微現之為善。要者眾祐!開士去家者,為之奈何?其所施行亦云何?」
眾祐告甚理家曰:「善哉理家!今汝迺以問如來,開士去家修道者之所施行?善哉理家!當為汝說開士去家之事,其所施行,汝勉進善思念之。」甚理家受教,從眾祐而聽。
眾祐曰:「理家!開士去家修道者,若頭燒然,譬若鎧為精進以求智。去家者其初始為若此,次修治為聖典。又何謂去家者之聖典?所謂趣得一衣為足,亦以善之;一食一床,病瘦一醫藥為足,亦以善之。是為聖典。何以故謂之為聖典?以為修治彼一切道品法,是故謂之為聖典。
「又開士去家修道者,為有十知足之德,身以服法衣。何等為十?以為羞慚故,身服法衣;以避風暑故,身服法衣;以辟蚊虻蟆子故,身服法衣;欲以見息心形狀故,身服法衣;亦是法衣之神為十方之神故,身以服法衣;以患離淫樂,是以不樂淫之樂;以樂安得淨,是以除斷眾勞之樂;不以肥舳,為是道行;行在聖道重任,我亦以自修;如以一時有法衣,如被服法衣故。以是十德自觀,至於壽終,閑居靜處,以不行匃。何等為十?我自以我業而為命,不以非異業;若有人來施我者,以先修治三寶,後乃而受其施;我若欲從人乞匃,若不欲施人者,以非哀加彼己也;我當自食所修行之食,以為不違如來之言誨、以得成知足重任之本、以降憍慢、以得成無見頂之德本;我亦見佈施,亦如以自教;若往行乞匃,我亦不得有所適莫於男女,以我等意於天下人、以得成一切敏智之重任。是,理家!十德,去家開士者以自觀,至於壽終,閑居靜處,以不行匃。若有人來請者所住處,其人志意信喜道者,我不宜當彼往;設使往食,若能以自益亦能益人者,可往受施。我教開士可彼索。是為十德,以自觀可以處於樹下坐宿止。何等為十?以其自由為往;彼以不名有;彼床臥以不閉門;於山澤以去離愛為彼居;以少欲少事為成德;捐棄軀命以不自惜;樂獨靜以遠離戀聚會;以行修身不食;以定意為安靜一意;閑處思惟為無益。是,理家!十德以自觀,開士去家者為可處於樹下居止。
「又復理家!或彼開士去家修道游於山澤者,若欲修治經,若用誦利經,故為入廟。若居廟者,意向以山澤為居,是猶為彼山澤居也。求法之行者,為一切物不我想,一切諸法為他人有想。又開士去家修道者若游在山澤,當自省察,我今何以游此山澤中?不但以山澤居,謂之息心也。所以者何?此間多有不化、不守、不度、不應、不修行者,皆遊山澤,所謂:禽獸、眾鳥、獼猴、[狂-王+加]玃、惡人賊盜,皆游於山澤,亦不謂彼為息心也。至於我所求山澤居者,當以成我,彼所求為是息心求。亦又何故開士息心?所謂志以為不亂,為以得是持周滿達事故;以聞為無足;以得辯辭;以慈心不虧大哀;以不離專由於五通,興隆六度無極,卻一切敏之,意不擇捨,為行權謀之慧;以法施合聚人民,成就人民四合聚之事,為不擇捨六可思念之;以聞精進不虧損,為擇法本末正度之道因緣,智亦不入正道之事,為護正法之事;以信罪福為正見思慮所務;以虧斷為正思,隨所喜為說法、為正言,隨行盡之,備足為正業、瘕疵之續;以除斷為正命;以道臻到為正方便;以不忘忽為正志,一切敏智之臻到為正定。若以空為不想之行喜;若以得不顧為斷俗,所有依其義不以文,依其法不以人,依其智不以識。本文演義歸,不以末敘義,斯理家謂為開士去家者息心求也。
「又去家修道者,不當以多從事,若此思惟其本末故,當為一切眾生不與之從事,明哲不但與一人不從事也。又有四,是去家開士者之從事也,如來之所教。何謂四?一曰、與講經者從事;二曰、與就人者從事;三曰、與供養如來者從事;四曰、與發一切敏意不亂者從事,離彼不當以多從事。又開士游於山澤者當自揆察,我為何故來至於此?彼是思惟,我以恐畏來至此。何謂恐畏?此群聚,恐畏與人從事淫、怒、癡、憍慢、自恣,恐畏惡友,恐畏嫉慳,恐畏色聲香味細滑,恐畏功稱恭敬利,恐畏不見言見、不聞言聞、不知言知、不解言解,恐畏息心垢,恐畏更相嫉妬,恐畏生死五道往來所墮,恐畏欲界、色界、無色界,恐畏陰耶、死耶、勞耶、天子耶,恐畏惡道地獄、畜生、鬼神,恐畏倉卒一切是眾惡之念;我來到此不可以此居在於家。若在群聚之中,行不應道之行,不得免彼眾恐之事。亦彼昔開士得免度眾畏者,彼一切已居山澤之力勢,得臻到無畏,是謂自然。是故我以恐畏,欲越度眾畏,為居山澤矣。又一切是畏皆由身之生,以慕戀身以修身;以是身以愛身;以盛身以思身;以見身以處身;以想身以護身之所生也。假使由於山澤居,為以有由身之意,慕戀身修身,是身愛身、思身、見身、處身、想身、有身、護身之意者,我空為居山澤耳。又居山澤者為無身想;居山澤者無異想;居山澤者不見論義,不修自見身,無在顛倒,無有無為想,何況有勞想?居山澤者名曰:一切諸法寂然哉!諸法無所著哉!諸樂亦無所著哉!諸想以不愛哉!色聲香味細滑不與錯忤哉!諸定不以怙哉!意以自整不亂哉!以下諸重擔之畏哉!以度夫汪洋之澤哉!夫聖之典以造哉!姦惡之屬悉知足哉!為重任少欲哉!以智慧知足哉!為知足哉!為知足哉!為重任少欲哉!為應哉!本末行以解哉!為一切獄斷所修事訖哉!以為永解除。
「理家!譬如山澤中有樹木草穢之屬,都無可畏、都無可恐。如是理家!開士游於山澤者,執志當如草木牆石之喻,身以受行之,彼誰畏者?彼以恐怖思惟身本末,我都無身,非人、非命、非丈夫、非類、非女、非先、無先、無造者、無教造者、無與者、無興起者。諸是之畏,但以不成之想有是畏耳!今我宜不造不成之想有是畏耳!今我不宜造不成之想,當如樹木草穢之屬,亦為若此無響,以解一切彼法以具行之。以響斷山澤居,去離淫塵。無諸響山澤居,非我非有物者。又游於山澤者以復思惟,是通達道品之法者,以居山澤。居山澤者為合聚十二精;居山澤者解諸諦;居山澤者知諸陰,以滑制諸情,以禽諸進入,不忘忽道之意;諸佛所讚,眾聖所稱譽,欲度世者所事也。居山澤者以解一切敏智之方術也。又游於山澤者,以為不久周滿六度無極之行。得彼者云何?游於山澤者若不自惜其軀命者,是為佈施度無極;若以依精之德,為成三慎者,是為戒度無極;若意不亂,亦可是一切敏不異道者,是為忍辱度無極行;至於未得忍終而不起者,是為精進度無極;若以得一心不以從致敏哉,但以隆德本,是為一心度無極;若見如山澤道亦為若此,以分別眾事者,是為以智慧度無極,開士以道得。
「又復理家!修治四法,我以教開士居山澤。何謂四?或有開士,多聞明於法決者,若以其聞行在本末法,可居於山澤;又開士以得五通,欲以成就天龍鬼神者,可居於山澤;或有開士勞盛者,彼以不從事勞即為薄,可居於山澤;亦欲抑制勞,以自勸勵,是以皆由聞。夫游彼者,以得周滿一切清淨法,迺後以下墟聚郡縣國邑,下為眾人講授法、修治法。若此也,理家!我教開士居山澤也。
「又去家修道者游於山澤,以修治經、誦習經故入眾者,以執恭敬亦謙遜。夫師友講授者、倀中少年者,為以尊之,不以懈怠;自所修,以不廢人所修,亦不以求承事恭敬。若此當以觀察如來、應儀、正真佛者,為諸梵釋天人眾生所供養;為天上天下尊者福田,彼尚不求人承事也,自作事不欲煩人,何況餘者?未以學、甫欲學,反欲人承事耶!又我當為天下人養者,我當以供養人,都不我從人求供養。所以者何?以供養重者,理家!除饉者,不得法之助供養故,為助我不以法故。夫欲以為法助人者,以為若此。以是供養故,為助我不以法故,彼以自懷已正信,以為有供養,彼即與世物雜為,不是大祐人者。是以若欲往詣佛、師友者,所以身意行有決,乃可往慕。我教者師友以異之行無過,以不訶問諷起誦習,為教誨之積聚。是以欲諷起經,為不用軀命,慕樂法隨順師意,以求法利,不為求一切恭敬稱譽之利。若以從師受幾微四句之頌,以諷誦之;若以在佈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進、思惟、智慧,而以彼供養師者,如其所修,四句頌之字數,為劫之數,以供養彼師者,尚未為卒師之敬,亦以質直不虛飾不佞諂一切行之供養,豈復謂法之敬?
「又理家!若斯意念生,以有德之意、有佛亦法之意、有自患離淫之意、有寂靜之意。若以修治四句之頌,遵而行之,如其劫數,彼以供養其師者,尚未為卒法之敬。理家!當以知此之事。若此也,法之福德如無數,獲智亦無量。是故開士欲以擇上法,猶以無數為敬正法。若彼思惟,若此以聞淨戒事。何謂是淨戒事?去家開士者有四淨戒事。一曰、造聖之典;二曰、慕樂精進德;三曰、不與家居去家者從事;四曰、不諛諂山澤居。是為去家開士者四淨戒事也。復有四淨戒事。何謂四?以守慎身身無罣礙;以守慎言言無罣礙;以守慎心心無罣礙;去離邪疑造一切敏意。是為去家開士者四淨戒事。復有四淨戒事。何等為四?一曰、以自識知;二曰、以不自貢高;三曰、以不形相人;四曰、以不謗毀人。是為去家開士者四淨戒事也。復有四淨戒事。何謂四?一曰、已可諸陰為幻法;二曰、以可諸情為法情;三曰、以可諸入為虛聚;四曰、不隨方俗之儀式。是為理家去家開士者四淨戒事。復有四淨戒事。何等四?一曰、以不自計我;二曰、遠離是我有;三曰、斷絕常在除;四曰、以下因緣法。是為去家開士者四淨戒事。復有四淨戒事。何謂四?一曰、以解空;二曰、以無想不怖;三曰、以大悲眾人;四曰、以為可非身。是為去家開士者四淨戒事。
「彼以為常聞淨定以故,以若此觀之。何謂此淨定?以通一切法,不為餘事意行,為有決意、為一端意、為不錯忤意、為以不住意、為不馳意、為自身住止意,不與情慾從事意、為以觀幻之法,我若幻法情亦然,以無復行,便無可存,已履彼正,是謂正定。若法在如法,若此亦謂定,為觀若此。彼常聞淨慧。何謂斯慧者?諸法之擇智,謂彼為慧也。不受之相無相行,不造之相無存矣,無為之相不馳騁矣。是以理家!以觀法若此者,是謂去家開士之所施行也。」
又以說是經時,有五百人造起無上正真之道意。又甚理家及其等,同出聲言:「未曾有,要者眾祐!至於如來之善言迺如是!亦家之惡德重任之行;亦去家諸德善斯。尊者眾祐!已為明彼居家人多惡德,至於去家無數之德善已,寧可得從眾祐,受去家之誡,就除饉之行?」
眾祐報言:「去家者,理家難堪,能究暢淳德,善奉持教誨。」
理家復白佛言:「眾祐!去家者雖難堪任,如來猶當可己等去家為道也。」
眾祐便使慈氏開士及一切行淨開士聽,舉彼理家等。慈氏開士舉二百理家,一切行淨開士舉三百理家,去家修道。
爾時賢者阿難謂甚理家言:「卿何見居國居家,有能樂於法去家之聖道者?」
甚理家報阿難曰:「我不以為貪慕身樂、欲致眾生樂,故我以居家耳!又如來者自明我,彼以所受堅固而居家。」
彼時眾祐告阿難言:「阿難!汝已見甚理家?」
「如是眾祐!見甚理家。」
「阿難!於是賢劫中,以所成就人多於去家開士者,以百劫中不若此。所以者何?阿難!又去家修道開士者,千人之中不能有德乃爾,此理家者而有是德。」
爾時阿難白佛言:「要者眾祐!當何名斯經法?亦當以何奉持之?」
眾祐言:「是故汝阿難!斯經法名為『居家去家之變』,奉持之;亦名為『內性德之變』,奉持之;亦名為『甚所問』,奉持之。及以聞此經法者,阿難!為周滿法精進殊彊,於一切威儀下精進行道者,不若此也。是故阿難!若欲以興精進者、若欲勸勵者、欲立一功德者、欲造立人眾德者,由當以斯經法以聞之、以受之、以行之。我以囑累汝阿難,此經法數用布見眾人。所以者何?眾德法之正行也。阿難!斯經法者正應也。」
眾祐以說是,阿難歡喜,及甚理家、天與人,亦質諒王,眾祐說已,皆思惟也。
法鏡經
法鏡經後序
序曰:夫不照明鏡,不見己之形,不讚聖經,不見己之情。情有真偽,性有柔剛,志有純勐,意有闇明,識有淺深,不能一同。不覩聖典,無以自明,佛故著經,名曰《法鏡》,以授某等。開士之上,傳教天下,有識賢良,學者通達,行者志正,疾得無上之聖。康氏穀德,博達心聰,為作註解,敷演義方,辭語雅美,粲然煥炳,遺誨後進,以開童蒙。於學有益,以為獻呈,乘意綢繆,誠可嘉也。
然夫上聖之妙旨,厥趣幽奧,難可究息。餘察其大義,頗有乖異,懼晚學者,以此為真,而失於正義,彼此俱獲其愆矣。餘反覆歷思,理其闕者,有七十八事,謹引眾經,比定其義,庶令合應,不為肬腨;又經本字句,多漸滅除去,改易其字,而令句讀不偶,音聲不比,義理乖錯,不相連繼,甚失其宜也。
夫聖上制經,言要義正,以為具備,無所玷玦,不可復增減矣。猶人之四體受之二親,長短好丑各宿本耳!豈可復改更乎?所謂增之為肬腨,減之為槃瘡者也。
且夫世俗詩書禮樂,古之遺字,雖非正體,後學之徒,莫敢改易,皆尊敬古典,轉相承順矣,況乎斯經之昭昭,神聖之所制?
天上天下群聖仙者,靡不稽首奉受以為明式,學者益智,行者得度,其無數焉。而斯末俗,晚學之人,見聞未廣,而以其私意,毀損正言,違戾經典,豈不快哉!名言學佛,而違佛教,斯復何求也?
昔惟衛佛時,有人反佛名一字,後獲其罪,五百世盲,矇矇冥冥,其[仁-二+出]久也。至釋迦文佛!時其人聞聖德,故來自歸,謶得救濟。佛遙見呼之!其目即開,投身悔過,乞得除愈,佛言:「汝罪畢矣!今無他尤,觀之不可不慎哉!」夫人若能復心首悔,改往修來,斯亦賢者之意焉!
法鏡經後序
上篇:佛說護國尊者所問大乘經
下篇:郁迦羅越問菩薩行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