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弟子文庫

十誦律卷第四十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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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誦律卷第四十二(第七誦之一)

後秦北印度三藏弗若多羅共羅什譯

尼律第一(不共之戒)八波羅夷法

佛在舍衛國。爾時舍衛國中王園精舍,有比丘尼名周那難陀,年少端正。有鹿子居士兒,亦年少端正。是男子於周那難陀比丘尼深生漏心,是比丘尼於是男子亦生漏心。是鹿子兒如是思惟:「若我語是比丘尼作是事者,身自得罪,王當治我,惡名流佈四方,身壞命終當墮地獄。」比丘尼亦如是思惟:「若我語是男子作是事者,身自得罪,而令他得罪,惡名流佈四方,諸比丘、比丘尼以法治我,諸天善神不復守護我,身壞命終當墮地獄。」是比丘尼常憶念是男子,不得從意故,生病羸瘦在房內臥,斷威儀不能行來。是男子聞是比丘尼得病受苦惱,在房內臥不能行來,聞已作是念:「是比丘尼更無有病,但以念我故,致是羸瘦受諸苦惱,我何不往是比丘尼所,不說是事亦能除病。」作是念已,即往王園比丘尼精舍,到已問諸比丘尼言:「周那難陀比丘尼為在何處?」答言:「在某房內病臥受苦惱,斷威儀不能行來。」是男子即往到比丘尼房中,摩觸抱捉作是言:「汝病小差不?可忍不?苦惱不增長耶?」答言:「病不差、不可忍,苦惱增長。」爾時比丘尼口出惡不淨語,作是言:「此是我分,他不愛念我,我便愛念他。」是中有比丘尼,少欲知足行頭陀,聞是事心不喜,呵責言:「云何名比丘尼,有漏心聽漏心男子摩觸抱捉?」種種因緣呵已向佛廣說。佛以是事集二部僧,佛知故問周那難陀比丘尼:「汝實作是事不?」答言:「實作。世尊!」佛以種種因緣呵責:「云何名比丘尼,有漏心聽漏心男子摩觸抱捉?」種種因緣呵已,語諸比丘:「以十利故與比丘尼結戒:攝僧故、僧極好攝故、僧安樂住故、折伏高心人故、有慚愧者得安樂故、不信者得淨信故、已信者增長信故、遮今世惱漏故、斷後世惡趣故、梵行久住故。從今是戒應如是說:若比丘尼有漏心,聽漏心男子髮際以下至腕膝以上卻衣,順摩、逆摩、牽推、按掐、抱上、抱下,是比丘尼得波羅夷不共住。」

漏心者,於是人邊生愛結深厚,男子漏心亦如是。

男者,謂人男,能作淫事。

波羅夷者,是罪弊惡深重,退墮不如,是故名波羅夷。

不共住者,諸比丘尼,不與此比丘尼共作法事,謂白羯磨、白二羯磨、白四羯磨、說戒、自恣、作十三比丘尼羯磨。

是中犯者,有八種:若比丘尼生漏心,聽漏心男子卻衣順摩面,犯波羅夷。若摩咽、若胸脇、嵴、腹臍、大小便處、髀乃至膝,如順摩,逆摩、牽推、按掐亦如是。髮際以上、腕以前、膝以下,卻衣摩觸,偷蘭遮。若比丘尼有漏心,聽漏心男子卻衣,從地抱著機上,波羅夷。從機上著獨坐床上,從獨坐床上著大床上、從大床上著輿上、從輿上著車上、從車上著馬上、從馬上著象上、從象上著堂上,皆波羅夷。又比丘尼有漏心,聽漏心男子卻衣,從堂上抱著象上、從象上著馬上、從馬上著車上、從車上著輿上、從輿上著大床上、從大床上著獨坐床上、從獨坐床上著機上、從機上著地上,皆波羅夷。能髮際以上、腕以前、膝以下聽卻衣抱舉上下,偷蘭遮。若比丘尼有漏心,聽漏心男子合衣順摩面,偷蘭遮。若咽若胸脇、嵴、腹臍、大小便處、髀膝,得偷蘭遮。如順摩,逆摩、牽推、按掐亦如是。合衣摩觸髮際以上、腕以前、膝以下,突吉羅。又比丘尼有漏心,聽漏心男子合衣抱,從地著機上,偷蘭遮。從機上著獨坐床上、從獨坐床上著大床上、從大床上著輿上、從輿上著車上、從車上著馬上、從馬上著象上、從象上著堂上,皆偷蘭遮。又比丘尼有漏心,聽漏心男子合衣抱,從堂上著象上、從象上著馬上、從馬上著車上、從車上著輿上、從輿上著大床上、從大床上著獨坐床上、從獨坐床上著機上、從機上著地上,皆偷蘭遮。若髮際以上、腕以前、膝以下,聽合衣抱舉上下,突吉羅。

不犯者,若父想、兄弟想、兒子想、若水漂、若火燒、若刀矟、弓杖、若欲墮坑、若值惡獸難、惡鬼難,不犯。一切無著心,不犯。(五事竟)

佛在王舍城。爾時助調達比丘尼,聽六群比丘捉手、捉衣、共立、共語、共期,入屏覆處待男子來舉身如白衣女。爾時有比丘尼,少欲知足行頭陀,聞是事心不喜,種種因緣訶責言:「云何名比丘尼有漏心,聽漏心男子捉手、捉衣、共立、共語、共期,入屏覆處待男子來舉身如白衣女?」種種因緣訶已,向佛廣說。佛以是事集二部僧,知而故問助調達比丘尼:「汝實作是事不?」答言:「實作。世尊!」佛以種種因緣呵責:「云何名比丘尼有漏心,聽漏心男子捉手、捉衣、共立、共語、共期,入屏覆處待男子來舉身如白衣女?」種種因緣呵已,語諸比丘:「以十利故與比丘尼結戒。從今是戒應如是說:若比丘尼有漏心,聽漏心男子捉手、捉衣、共立、共語、共期,入屏覆處待男子來舉身如白衣女,以是八事示貪著相,是比丘尼犯波羅夷不應共住。」

漏心者,於是人邊生愛結深厚,男子漏心亦如是。

男子者,謂人男,能作淫事。

捉手者,從腕前,名為手。

捉衣者,捉襯身衣。

共立者,可說不淨語處。

共語者,可說不淨語處。

共期者,可作惡處。

入屏覆處者,若壁覆障、草蓆覆障、衣幔覆障處。

待男子來者,可作惡處。

舉身如白衣女者,若捉、若抱,不逆男子意,如白衣女。

用是八事示貪著相犯波羅夷。波羅夷者,是罪弊惡深重,退墮不如。若比丘尼犯是罪者,不名沙門尼、非釋女,失比丘尼法。

不共住者,諸比丘尼不共作法事,謂白羯磨、白二羯磨、白四羯磨、說戒、自恣、立十三比丘尼羯磨。

是中犯者,若比丘尼有漏心,聽漏心男子捉手,偷蘭遮。聽捉衣,偷蘭遮。若共立,偷蘭遮。若共語,偷蘭遮。若共期,偷蘭遮。若入屏覆處,偷蘭遮。待男子來,偷蘭遮。身與男子如白衣女,偷蘭遮。若具作八事,犯波羅夷。(第六事竟)

佛在王舍城。爾時有二比丘尼是姊妹:姊名彌多羅,妹名彌帝隷。彌多羅比丘尼,作不淨行犯淫欲。彌帝隷比丘尼善好,不犯淫欲。彌多羅比丘尼,後時反戒作白衣。諸比丘尼往語彌帝隷比丘尼言:「汝姊反戒作白衣為好不?」答言:「我亦先知是比丘尼犯如是如是不淨行,我但不欲自舉,不欲向僧說。或有人言:『云何名比丘尼自污姊?』」是中有比丘尼,少欲知足行頭陀,聞是事心不喜,種種因緣呵責言:「云何名比丘尼,有知他比丘尼有麁罪覆藏?」種種因緣呵已向佛廣說。佛以是事集二部僧,知而故問彌帝隸比丘尼:「汝實作是事不?」答言:「實作。世尊!」佛以種種因緣呵責:「云何名比丘尼,知比丘尼犯麁罪覆藏?」種種因緣呵已,語諸比丘:「以十利故與比丘尼結戒。從今是戒應如是說:若比丘尼,知比丘尼犯麁罪,覆藏乃至一夜。是比丘尼,知彼比丘尼若退、若住、若滅、若去,後作是言:『我亦先知是比丘尼犯如是如是不淨行,但不欲自舉,不欲向僧說。或有人言:「云何名比丘尼自污姊?」』是比丘尼,犯波羅夷,不應共住。」

知者,若自知、若從他聞,若罪比丘尼自說。

麁罪者,若波羅夷、若僧伽婆尸沙。復次一切罪,皆名為麁,但分別五種罪故,二種名麁。

一夜者,從日沒至地未了,是名夜。

彼比丘尼退者,退失比丘尼法。

住者,住白衣法中。

滅者,如法、如毘尼、如佛教,與滅擯羯磨。

去者,入外道去。

然後作是言:「我先知是比丘尼犯如是如是不淨行,我不欲自舉,不欲向僧說。或有人言:『云何妹自污姊?』」是比丘尼,犯波羅夷,不應共住。波羅夷者,是罪弊惡深重,退墮不如。若比丘尼作是罪,非沙門尼、非釋女,失比丘尼法。

不共住者,諸比丘尼不共作法事,謂白羯磨、白二羯磨、白四羯磨、說戒、自恣、立十三比丘尼羯磨。

是中犯者,若比丘尼,見餘比丘尼地了時犯波羅夷罪,是比丘尼波羅夷中生波羅夷想,竟日覆藏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若是比丘尼,僧與作不見擯、不作擯、惡邪不除擯、狂心、亂心、病壞心,爾時覆藏不犯。若解擯、若苦痛止還得本心,是時覆藏他罪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

若比丘尼,見餘比丘尼,地了已、日出時、日出已;中前、日中、日昳;晡時、日沒時、日沒已;初夜初分、初夜中分、初夜後分;中夜初分、中夜中分、中夜後分;後夜初分、後夜中分、後夜後分,覆藏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是波羅夷中生波羅夷想,覆藏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若是比丘尼,僧與作不見擯、不作擯、惡邪不除擯、狂心、亂心、病壞心,爾時覆藏不犯。若解擯、若苦痛止還得本心,爾時覆藏他罪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

若比丘尼,見餘比丘尼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於波羅夷中,謂波羅夷、謂僧伽婆尸沙、謂波逸提、謂波羅提提舍尼、謂突吉羅,是比丘尼,於波羅夷中生僧伽婆尸沙想,覆藏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又比丘尼,日出時、日出已;中前、日中、日昳;晡時、日沒、日沒已;初夜初分、初夜中分、初夜後分;中夜初分、中夜中分、中夜後分;後夜初分、後夜中分、後夜後分,見比丘尼犯波羅夷,是波羅夷中,謂僧伽婆尸沙、謂波逸提、謂波羅提提舍尼、謂突吉羅。於波羅夷中生僧伽婆尸沙想,覆藏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生波逸提想、生波羅提提舍尼想、生突吉羅想亦如是。若僧與是比丘尼作不見擯、不作擯、惡邪不除擯、狂心、亂心、病壞心,爾時覆藏不犯。若解擯、若苦痛止還得本心,爾時覆藏他罪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

若比丘尼,見餘比丘尼地了時犯波羅夷罪,於波羅夷中生疑,為波羅夷、為非波羅夷?後時斷疑,於波羅夷中生波羅夷想,覆藏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又比丘尼,日出時、日出已;中前、日中、日昳;晡時、日沒、日沒已;初夜初分、初夜中分、初夜後分;中夜初分、中夜中分、中夜後分;後夜初分、後夜中分、後夜後分,見比丘尼犯波羅夷,於波羅夷中生疑,為波羅夷、非波羅夷?後時斷疑,於波羅夷中生波羅夷想,覆藏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若僧與作不見擯、不作擯、惡邪不除擯,若是比丘尼狂心、亂心、病壞心,爾時覆藏不犯。若僧與是比丘尼解擯,若苦痛止還得本心,爾時覆藏他罪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

若比丘尼見餘比丘尼地了時犯波羅夷,於波羅夷中生疑,為波羅夷、為僧伽婆尸沙;為波羅夷、為波逸提;為波羅夷、為波羅提提舍尼;為波羅夷、為突吉羅?後時斷疑,於波羅夷中生波羅夷想,覆藏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又比丘尼,日出時、日出已;中前、日中、日昳;晡時、日沒時、日沒已;初夜初分、初夜中分、初夜後分;中夜初分、中夜中分、中夜後分;後夜初分、後夜中分、後夜後分,見比丘尼犯波羅夷罪,於波羅夷中生疑,為波羅夷、為僧伽婆尸沙;為波羅夷、為波逸提;為波羅夷、為波羅提提舍尼;為波羅夷、為突吉羅?後時斷疑,於波羅夷中生波羅夷想,覆藏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若僧與是比丘尼作不見擯、不作擯、惡邪不除擯,若狂心、亂心、病壞心,爾時覆藏不犯波羅夷。若僧與是比丘尼解擯、若苦痛止還得本心,爾時覆藏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

若比丘尼,見餘比丘尼地了時,犯波羅夷,於波羅夷中生疑,為波羅夷、為僧伽婆尸沙、為波逸提、為波羅提提舍尼、為突吉羅?後時斷疑,於波羅夷中生僧伽婆尸沙想,覆藏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又比丘尼,日出時、日出已;中前、日中、日昳;晡時、日沒、日沒已;初夜初分、初夜中分、初夜後分;中夜初分、中夜中分、中夜後分;後夜初分、後夜中分、後夜後分,見餘比丘尼,犯波羅夷,於波羅夷中生疑,為波羅夷、為僧伽婆尸沙;為波羅夷、為波逸提;為波羅夷、為波羅提提舍尼;為波羅夷、為突吉羅?後時斷疑,於波羅夷中生僧伽婆尸沙想,覆藏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若僧與是比丘尼作不見擯、不作擯、惡邪不除擯,若狂心、亂心、病壞心,爾時覆藏不犯。若僧與是比丘尼解擯、若苦痛止還得本心,爾時覆藏他罪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

若比丘尼,見他比丘尼地了時犯波羅夷,於波羅夷中生疑,為波羅夷、為僧伽婆尸沙、為波逸提、為波羅提提舍尼、為突吉羅?後時斷疑,於波羅夷中生波逸提想,覆藏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又比丘尼,日出時、日出已;中前、日中、日昳;晡時、日沒、日沒已;初夜初分、初夜中分、初夜後分;中夜初分、中夜中分、中夜後分;後夜初分、後夜中分、後夜後分,見比丘尼,犯波羅夷,於波羅夷中生疑,為波羅夷、為僧伽婆尸沙、為波逸提、為波羅提提舍尼、為突吉羅?後時斷疑,於波羅夷中生波逸提想,覆藏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若僧與是比丘尼作不見擯、不作擯、惡邪不除擯,若狂心、亂心、病壞心,爾時覆藏不犯波羅夷。若僧與是比丘尼解擯、若苦痛止還得本心,爾時覆藏他罪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

若比丘尼,地了時見他比丘尼犯波羅夷,於波羅夷中生疑,為波羅夷、為僧伽婆尸沙、為波逸提、為波羅提提舍尼、為突吉羅?後時斷疑,於波羅夷中生波羅提提舍尼想,覆藏他罪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又比丘尼,日出時、日出已;中前、日中、日昳;晡時、日沒、日沒已;初夜初分、初夜中分、初夜後分;中夜初分、中夜中分、中夜後分;後夜初分、後夜中分、後夜後分,見比丘尼犯波羅夷,於波羅夷中生疑,為波羅夷、為僧伽婆尸沙、為波逸提、為波羅提提舍尼、為突吉羅?後時斷疑,於波羅夷中生波羅提提舍尼想,覆藏他罪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若僧與是比丘尼作不見擯、不作擯、惡邪不除擯,若是比丘尼狂心、亂心、病壞心,爾時覆藏不犯波羅夷。若僧與是比丘尼解擯、若苦痛止還得本心,爾時覆藏他罪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

若比丘尼,地了時見他比丘尼犯波羅夷,於波羅夷中生疑,為波羅夷、為僧伽婆尸沙、為波逸提、為波羅提提舍尼、為突吉羅?後時斷疑,於波羅夷中生突吉羅想,覆藏他罪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又比丘尼,日出時、日出已;中前、日中、日昳;晡時、日沒、日沒已;初夜初分、初夜中分、初夜後分;中夜初分、中夜中分、中夜後分;後夜初分、後夜中分、後夜後分,見比丘尼犯波羅夷,於波羅夷中生疑,為波羅夷、為僧伽婆尸沙、為波逸提、為波羅提提舍尼、為突吉羅?後時斷疑,於波羅夷中生突吉羅想,覆藏他罪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若僧與是比丘尼作不見擯、不作擯、惡邪不除擯,若是比丘尼狂心、亂心、病壞心,爾時覆藏不犯波羅夷。若僧與是比丘尼解擯、若苦痛止還得本心,爾時覆藏他罪至地了時,犯波羅夷。(七事竟)

佛在俱舍彌國。爾時眾僧一心和合,與迦留羅提舍比丘作不見擯。是迦留羅提舍比丘,有姊妹比丘尼七人:一、偷罹難陀尼,二、周那難陀尼,三、提舍尼,四、優波提舍尼,五、提舍域多尼,六、提舍波羅那尼。七、提舍羅叉多尼。是諸比丘尼,聞迦留羅提舍僧與作不見擯,往問迦留羅提舍言:「僧實與汝作不見擯耶?」答言:「實作是。」諸比丘尼言:「汝莫下意軟語折伏,我等當供養汝財物、衣缽、戶鉤、時藥、夜分藥、七日藥、盡形藥,若讀經誦經問疑我等教汝,汝何故折伏?」是中有比丘尼,少欲知足行頭陀,聞是事呵責言:「云何名比丘尼,知比丘一心和合僧作不見擯,獨一無二、無伴無侶、不休不息,隨順行?」諸比丘尼如是呵已,向佛廣說。佛以是事集二部僧,知而故問是諸比丘尼:「汝等實作是事不?」答言:「實作。世尊!」佛以種種因緣呵責:「云何名比丘尼,知比丘一心和合僧如法作不見擯,獨一無二、無伴無侶、不休不息,隨順行?」種種因緣呵已,語諸比丘:「以十利故與比丘尼結戒。從今是戒應如是說:若比丘尼,知是比丘一心和合僧如法作不見擯,獨一無二、無伴無侶、不休不息,隨順行。諸比丘尼,應如是諫是比丘尼:『是比丘,一心和合僧作不見擯,獨一無二、無伴無侶、不休不息,汝莫隨順行。』是比丘尼,諸比丘尼如是諫時,堅持是事不舍者,諸比丘尼應第二、第三諫令舍是事。第二、第三諫時,若舍是事善。若不舍者,是比丘尼犯波羅夷不共住。」

知者,若自知、若從他聞、若彼罪比丘自說。

如法者,如法、如毘尼、如佛教擯。

獨一無二、無伴無侶者,一切擯比丘尼獨一無二、無伴無侶。

不休者,不下意、不折伏。

不息者,不舍惡邪見。

隨順者,有二種:與財、與法。

諸比丘尼應語是擯比丘:「汝應折伏下意向大僧,汝若不折伏下意者,諸比丘尼僧,當作不禮拜、不共語、不供養羯磨。」若是比丘折伏下意者善,若不折伏悔過者,諸比丘尼,應當一心和合與是比丘作不禮拜、不共語、不供養羯磨。羯磨法者,一心和合比丘尼僧,一比丘尼唱言:「大德尼僧聽!某甲比丘,一心和合僧作不見擯,獨一無二、無伴無侶、不休不息。若僧時到僧忍聽,與某甲比丘作不禮拜、不共語、不供養羯磨。是名白。」如是白四羯磨。「僧與某甲比丘作不禮拜、不共語、不供養羯磨竟,僧忍,默然故,是事如是持!」比丘尼僧,亦應如是語是隨助比丘尼:「是比丘,一心和合僧作不見擯,獨一無二、無伴無侶,不休不息,汝等莫隨順助行。」是比丘尼,諸比丘尼如是諫時,堅持是事不舍者,諸比丘尼應第二、第三諫令舍是事。第二、第三諫時舍是事善,若不舍者,是比丘尼犯波羅夷不共住。

波羅夷者,是罪弊惡深重,退墮不如。若比丘尼犯是事者,不名沙門尼、非釋種女,失比丘尼法。

不共住者,諸比丘尼不共作法事,謂白羯磨、白二羯磨、白四羯磨、說戒、自恣、立十三比丘尼羯磨。

是中犯者,若比丘尼僧,未作不禮拜、不共語、不供養羯磨。爾時比丘尼教是比丘經,若是偈說,偈偈突吉羅;若是章說,章章突吉羅;若是別句說,句句突吉羅。若擯比丘教比丘尼讀誦經,若比丘尼受偈說,偈偈突吉羅:若受章說,章章突吉羅:若受別句說,句句突吉羅。若比丘尼與財供養、與缽,突吉羅。與衣,突吉羅。與戶鉤、時藥、夜分藥、七日藥、盡形藥,皆突吉羅。若擯比丘,與比丘尼財供養、若與衣缽,比丘尼受者,皆突吉羅。若與戶鉤、時藥、夜分藥、七日藥、盡形藥,比丘尼受者,皆突吉羅。若比丘尼僧,作不禮拜、不共語、不供養羯磨竟,爾時比丘尼教比丘讀誦經,若是偈說,偈偈偷蘭遮;若章說,章章偷蘭遮;若別句說,句句偷蘭遮。若擯比丘教比丘尼讀誦經,若是偈說,偈偈偷蘭遮;若章說,章章偷蘭遮;若別句說,句句偷蘭遮。若比丘尼,與擯比丘財供養、若與缽,偷蘭遮。若與衣,偷蘭遮。若與戶鉤、時藥,皆偷蘭遮。夜分藥、七日藥、盡形藥,皆偷蘭遮。若擯比丘,與比丘尼財供養、若與缽,比丘尼受者,偷蘭遮。若與衣、戶鉤、時藥、夜分藥、七日藥、盡形藥,比丘尼受者,皆偷蘭遮。諸比丘尼,先應軟語教是隨助比丘尼言:「汝莫佐助擯比丘,莫隨順行。」若軟語時舍者,應教令作眾多突吉羅、眾多偷蘭遮悔過出罪。若軟語不舍者,應與白四羯磨約勅。約勅法者,一心和合比丘尼僧,一比丘尼唱言:「大德尼僧聽!某甲比丘,一心和合僧與作不見擯,獨一無二、無伴無侶,不休不息。某甲比丘尼隨助,已軟語約勅不舍。若僧時到僧忍聽,今僧約勅某甲比丘尼:『是比丘,一心和合僧與作不見擯,獨一無二、無伴無侶,不休不息。汝等比丘尼,莫隨順行。』是名白。」如是白四羯磨。「僧約勅某甲比丘尼竟,僧忍,默然故,是事如是持!」如佛先說,是諸比丘尼應約勅,乃至三教令舍是事者,是名約勅、是名為教、是名約勅教。若軟語約勅不舍者未犯。若初說未竟說竟、第二說說未竟說竟、第三說說未竟、若非法別眾、非法和合眾、似法別眾、似法和合眾、若如法別眾、異法異律異佛教,若約勅不舍者未犯。若如法、如律、如佛教,三約勅竟不舍者,是比丘尼犯波羅夷。(八波羅夷竟)

十七僧殘中不共戒有十之初(此初一事即十七中第四)

佛在舍衛國。爾時有比丘尼,名施越,年少端正。有一估客,見已生漏心,作是念:「諸比丘尼王所守護,不得強為不淨事,我當請供養所須。」作是念已,便到是比丘尼所言:「汝所須物,若飲食、衣服、臥具、湯藥所須,我當相給。」比丘尼言:「當受汝請。」是比丘尼後時,所須飲食、衣服、臥具、湯藥、薪草、燈燭,皆從索取。估客知比丘尼心轉柔軟,便語比丘尼言:「作淫事來。」比丘尼言:「莫作是語,我是持戒斷淫欲人。」估客瞋言:「小婢!汝若持戒斷淫欲者,何故受我衣食供養?」即便強捉比丘尼,比丘尼高聲大喚。即時多人來集問言:「何故大喚?」估客言:「是比丘尼受我衣食,不隨我意。」諸居士語比丘尼:「汝受他物,何故不隨他意?」比丘尼言:「我不為淫欲故受彼財物,是估客自來請我作是言:『汝所須衣食、湯藥、薪草、燈燭自恣相給。』我不知以何心故與我?」諸居士言:「是估客為是汝父親裡母親裡耶?」比丘尼言:「不是。」諸居士言:「若非汝父母親,又非賢者不求福德,何故不知與汝財物?與汝財衣時必為淫欲事。」諸居士呵責言:「云何諸比丘尼自言:『善好有功德。』如淫女法取他財物?」是中有比丘尼,少欲知足行頭陀,聞是事心不喜,向佛廣說。佛以是事集二部僧,知而故問施越比丘尼:「汝實作是事不?」答言:「實作。世尊!」佛以種種因緣呵責言:「云何名比丘尼有漏心,從漏心男子自手取食?」種種因緣呵已,語諸比丘:「以十利故與比丘尼結戒,從今是戒應如是說:若比丘尼有漏心,從漏心男子自手取食,是法初犯僧伽婆尸沙可悔過。」

漏心者,於是人邊愛結深厚,男子漏心亦如是。

男子者,謂人男,能作淫事。

食者,五佉陀尼、五蒲闍尼、五似食。五佉陀尼者,根食、莖食、葉食、華食、果食。五蒲闍尼者,飯、麨、糒、魚、肉。五似食者,糜、粟、[麩-夫+黃]麥、莠子、加師食。

僧伽婆尸沙者,是罪屬僧,僧中有殘,因僧前悔過得除滅,故名僧伽婆尸沙。

是中犯者,若比丘尼有漏心,自手從漏心男子手取根食,得僧伽婆尸沙。若取莖、葉、華、果、飯、麨、糒、魚、肉、糜、粟、[麩-夫+黃]麥、莠子、加師食,皆僧伽婆尸沙。若有居士,因是比丘尼故,與比丘尼僧作食,偏與所愛比丘尼多食。比丘尼受者,偷蘭遮。(第四戒竟)

佛在王舍城。爾時有比丘尼,往語施越比丘尼言:「若汝無漏心,男子有漏心,但從自手取食噉、若隨意用,於汝何所能?」是中有比丘尼,少欲知足行頭陀,聞是事心不喜,種種因緣呵責言:「云何名比丘尼,語他比丘尼言:『汝無漏心,男子有漏心,但從自手取食噉、若隨意用,於汝何所能?』」種種因緣呵責已,向佛廣說。佛以是事集二部僧,知而故問是比丘尼:「汝實作是事不?」答言:「實作。世尊!」佛以種種因緣呵責是比丘尼言:「云何名比丘尼,勸他比丘尼言:『汝無漏心,從漏心男子自手取食噉、若隨意用,於汝何所能?』」種種因緣呵已,語諸比丘:「以十利故與比丘尼結戒。從今是戒應如是說:若比丘尼言:『若汝無漏心,從漏心男子自手取食噉、若隨意用,於汝何所能?』是法初犯僧伽婆尸沙可悔過。」

僧伽婆尸沙者,是罪屬僧,僧中有殘,因僧前悔過除滅,是名僧伽婆尸沙。

是中犯者,若比丘尼語比丘尼言:「汝有漏心,從漏心男子自手取食噉、若隨意用,於汝何所能?」僧伽婆尸沙。若比丘尼語比丘尼言:「若汝無漏心,漏心男子與汝食,但取噉隨意用,於汝何所能?」僧伽婆尸沙。若比丘尼語比丘尼言:「若汝有漏心,漏心男子於汝何所能?汝莫從彼自手取食噉、莫隨意用。」偷蘭遮。若比丘尼語比丘尼言:「若汝無漏心,男子有漏心,於汝何所能?但莫自手取食噉、莫隨意用,偷蘭遮。」(第五事竟)

◎佛在舍衛國。爾時有比丘尼,名跋陀,是加毘羅婆羅門女。跋陀比丘尼有姊死,往問訊姊夫,因為說法,遂至日沒。比丘尼作是念:「我若還精舍,恐道中有賊。」即住居士舍。是居士思惟:「此比丘尼不還去者,必欲得反戒,我當求令代其姊處。」作是念已語比丘尼言:「我舍多有財物珍寶,汝姊所有手腳頭面莊嚴具悉在。我若更取餘人作婦,則不能好看我兒,兒亦不愛樂。汝若欲反戒者,作我兒母,汝看我兒如兒,我兒等看汝如母。」比丘尼作是念:「若我違逆是語者,或強逼我。何不默然!」即默然坐。居士心念謂欲反戒,但以姊新死故默然,中夜復作是語,後夜復作是語。地了時是比丘尼,從急惱處得脫,還至精舍,向諸比丘尼廣說是事。是中有比丘尼,少欲知足行頭陀,聞是事心不喜,種種因緣呵責言:「云何名比丘尼,一身獨宿?」種種因緣呵已,向佛廣說。佛以是事集二部僧,知而故問跋陀比丘尼汝實作是事不?答言:「實作。世尊!」佛以種種因緣呵責言:「云何名比丘尼,一身獨宿?」種種因緣呵已,語諸比丘:「以十利故與比丘尼結戒。從今是戒應如是說:若比丘尼一身獨宿,乃至一夜,是法初犯僧伽婆尸沙可悔過。」

夜者,從日沒至地未了,是中間名夜。

僧伽婆尸沙者,是罪屬僧,僧中有殘,因僧前悔過除滅,是名僧伽婆尸沙。

是中犯者,若比丘尼,日沒時一身獨宿,至地了時,犯僧伽婆尸沙。日沒已,初夜初分、初夜中分、初夜後分,中夜初分、中夜中分、中夜後分,後夜初分、後夜中分、後夜後分亦如是。

又比丘尼,地了時一身獨宿,乃至明日地了時,犯僧伽婆尸沙。

若共行比丘尼,若反戒、若死、若入外道、若八難中隨有一一難起,不犯。(第六戒有四事中一事竟)

佛在舍衛國。爾時有比丘尼,名偷蘭難陀,多知多識,喜入出諸家。是比丘尼早起著衣,入一家出一家,出一家復入一家。晡時來還大疲極,僧房中臥,自言:「腳痛、[蹲-酋+(十/田/ㄙ)]痛、脇痛、背痛。」語諸比丘尼:「與我按摩。」諸比丘尼言:「善女!從何處來?」答言:「入某家出某家,出某家復入某家。」問言:「汝為佛事僧事耶?」答言:「不為!」諸比丘尼言:「若不為佛事僧事去者,何以故為作是行得大疲極?」是中有比丘尼,少欲知足行頭陀,聞是事心不喜,種種因緣呵責言:「云何名比丘尼,晝日一身獨行?」種種因緣呵已,向佛廣說。佛以是事集二部僧,知而故問偷罹難陀比丘尼:「汝實作是事不?」答言:「實作。世尊!」佛以種種因緣呵責言:「云何名比丘尼,晝日一身獨行到白衣家?」種種因緣呵已,語諸比丘:「以十利故與比丘尼結戒。從今是戒應如是說:若比丘尼,若夜、若晝,一身獨行到白衣家,是法初犯僧伽婆尸沙可悔過。」

晝日者,從地了至日未沒,是中間名晝日。

是中犯者,若比丘尼一身獨行,地了時去、至日沒時來,犯僧伽婆尸沙。日出時、日出已,中前日、中日昳,晡時、日沒時去、日沒已來還,皆僧伽婆尸沙。

若共行比丘尼,若反戒、若死、若入外道、若八難中隨有一一難起,不犯。(二事竟)

佛在舍衛國。偷蘭難陀比丘尼,喜見男子故,晨朝至城門下立,看男子出入誰好、誰丑。見一男子出,端正生著心,問言:「汝欲何去?」答言:「詣某聚落。」偷蘭難陀言:「我共汝去。」居士言:「隨意。」是比丘尼於道中,共居士戲笑語言大喚。居士有因緣故入聚落,是比丘尼無事,於聚落外立待居士。居士又入第二聚落,比丘尼亦復在外立待。居士又入第三聚落,是比丘尼晡時來還僧房中臥,語諸比丘尼言:「我大疲極,腳痛、[蹲-酋+(十/田/ㄙ)]痛、膝痛、脇痛、背痛,與我按摩。」諸比丘尼言:「汝從何來?」答言:「我從聚落至一聚落來。」問:「汝為佛事僧事耶?」答言:「不為!」諸比丘尼言:「若不為佛事僧事去者,何故為作是行得大疲極?」是中有比丘尼,少欲知足行頭陀,聞是事心不喜,種種因緣呵責言:「云何名比丘尼,獨一身至餘聚落?」種種因緣呵已,向佛廣說。佛以是事集二部僧,知而故問偷蘭難陀比丘尼:「汝實作是事不?」答言:「實作。世尊!」佛以種種因緣呵責言:「云何名比丘尼,獨一身往餘聚落?」種種因緣呵責已語諸比丘:「從今是戒應如是說:若比丘尼,若夜、若晝,一身獨行往餘聚落,初犯僧伽婆尸沙可悔過。」

行者,有二種:水道行、陸道行。

是中犯者,若比丘尼,陸道一人獨行往餘聚落,僧伽婆尸沙。中道還,偷蘭遮。若無聚落空地,乃至一拘盧舍,僧伽婆尸沙。中道還,偷蘭遮。水道亦如是。

若共行比丘尼,若反戒、若死、若入外道、若八難中隨有一一難起,不犯。(第五事竟)

佛在舍衛國。爾時諸比丘尼遊行憍薩羅國,向舍衛國,道中至河岸上住言:「誰能先入水看深淺?」是中有比丘尼,名修目佉,勦健多力,出婆羅門家,作是言:「我能先入。」即便入水渡到彼岸,水尋瀑漲不能得還。獨彼岸宿,夜有賊來剝衣裸形。是中有比丘尼,少欲知足行頭陀,聞是事心不喜,種種因緣呵責:「云何名比丘尼,獨彼岸宿?」種種因緣呵責已,向佛廣說。佛以是事集二部僧,知而故問修目佉比丘尼:「汝實作是事不?」答言:「實作。世尊!」佛以種種因緣呵責:「云何名比丘尼,獨彼岸宿?」種種因緣呵已,語諸比丘:「從今是戒應如是說:若比丘尼,若夜、若晝,若異聚落、若異界,若渡河彼岸一身獨宿,是法初犯僧伽婆尸沙可悔過。」

河者。有二種:一者脫衣得渡,二者不脫衣得渡。有兩岸中有水來去處隨岸中流,是名為河。

是中犯者,若比丘尼,獨一身脫衣渡河,僧伽婆尸沙;中道還,偷蘭遮。若二比丘尼共渡河,一渡一還,渡者僧伽婆尸沙,還者偷蘭遮。若比丘尼脫衣渡池水,渡者偷蘭遮,中道還者突吉羅。若二比丘尼共渡池水,一渡一還,渡者偷蘭遮,還者突吉羅。若比丘尼褰衣渡河,渡者偷蘭遮,中道還者突吉羅。若二比丘尼褰衣渡河,一渡一還,渡者偷蘭遮,還者突吉羅。若比丘尼褰衣獨渡池水,渡者突吉羅,中道還者亦突吉羅。若二比丘尼褰衣渡池水,一渡一還,渡者突吉羅,還者亦突吉羅。

若從橋樑船渡,不犯。若共渡比丘尼,若反戒、若死、若入外道、若八難中隨有一一難起,不犯。(第六事竟)

佛在舍衛國。爾時諸比丘,近婆祇多城起僧坊,是中漸漸多。有居士家圍繞,有象鳴、馬鳴、大小男女音聲故,妨諸比丘讀經、坐禪、行道。是中有居士,名安闍那,有威德多饒財寶、人民田宅、[王*車]璩馬瑙,種種富貴相貌成就。諸比丘教令餘處起僧坊,居士即於安闍那林中起僧坊,諸比丘舍近城僧坊,入安闍那林僧坊中住。諸比丘尼遊行憍薩羅國向舍衛國,次到婆祇陀城,故僧坊中宿。見其中床榻、臥具、盆器、釜鑊種種備具清淨可住,諸比丘尼往語比丘言:「諸大德已舍此僧坊者,我等當於中住。」諸比丘言:「隨意。」是僧坊主死,後諸兒分財物,是僧坊亦在分中。一兒得此僧坊者,往語比丘尼言:「汝等出去。」諸比丘尼言:「何故使我等出耶?」答言:「我分得此僧坊。」比丘尼言:「我不從汝得,我從諸比丘得。若諸比丘使我出者,我當出,不隨汝語。」是中有比丘尼,名修目佉,是婆羅門種中出家,勦健多力,作強語共諍。居士兒不忍瞋故,便打比丘尼,是比丘尼即詣眾官言:「某甲兒打我。」眾官問言:「何故打汝?」比丘尼即廣說上事。眾官言:「諸沙門釋子不應失是僧坊。何以故?公與兒奪,兒與公奪,事不得爾。」眾官遣人召是兒來,問言:「汝打比丘尼不?」答言:「實打。」眾官按法律撿校:「打出家人應得何罪?」律言:「隨所用身份即應截之。」眾官問言:「汝以何物打?」答言:「手打。」又問:「何手?」答言:「右手。」即截右手。爾時惡名流佈:「諸沙門釋女言人截他手。」一人語二人,二人語三人,如是展轉滿婆祇多城。是中有比丘尼,少欲知足行頭陀,聞是事心不喜,種種因緣呵責:「云何名比丘尼,言人令截他手?」種種因緣呵已,向佛廣說。佛以是事集二部僧,知而故問修目佉比丘尼:「汝實作是事不?」答言:「實作。世尊!」佛以種種因緣呵責言:「云何名比丘尼,言人令截他手?」種種因緣呵已,語諸比丘:「以十利故與諸比丘尼結戒。從今是戒應如是說:若比丘尼,詣王、若官人、若婆羅門、若居士所,恃勢言人者,是法初犯僧伽娑尸沙可悔過。」

王者,剎利種受王位水澆頂,是名為王剎利水澆頂。若婆羅門、若居士、若女人受王職,亦名為王水澆頂。

官人者,食官廩田宅。

婆羅門者,婆羅門種中生。

居士者,除王、除官人、除婆羅門,餘不出家人,名為居士。

恃勢言人者,依他勢力喜鬪諍相言。

僧伽婆尸沙者,是罪屬僧,僧中有殘,因僧前悔過除滅,是名僧伽婆尸沙。

是中犯者,若比丘尼,詣王、若眾官、婆羅門、居士,恃勢力言人者,僧伽婆尸沙。若斷事時,在斷事人前瞋恨呵罵本所打人者,僧伽婆尸沙。若向餘人,呵罵本所打人者,偷蘭遮。

若屏處瞋罵,不言者,不犯。(第七戒竟)

十誦律卷第四十二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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