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我們講二祖寺這個道場。《楞嚴經》第九卷講:曠野深山。聖道場地。皆阿羅漢所住持故。世間粗人所不能見。據歷史記載:這個地方在唐朝時出了四個國師,出了多少的高僧大德。只是我們這些凡夫的眼睛看不到。
我06年到這裡來,有一個燒鍋的姓劉,就住在底下那三間小屋裡專門燒鍋。那幾天總看見稀奇古怪的事情:從山下買的山芋放在地下沒有撿到內屋裡面去,山上的野豬聞到那個味就來拱他的門,他喊它也不走,我們起來拿燈一照,哇,好大的野豬啊,嚇跑了。後來建了個圍牆。
過幾天他問:「今天早上有個大個兒的師傅,你們看到沒有。」我們說:「沒有,這麼早哪有人來呀。」「哎呀,剛才一個好大個子的和尚,站在我門口。我問他這麼早你從哪兒來的?他說我從山下上來,我說你冷吧?進來喝口茶,他說不渴,叫他在這兒吃早飯他也不吃,結果一轉身找不到了。」
這個地方稀奇古怪的事情多啊。二零一零年九月初一,我們第一次打七,早上打個普佛,晚上起七。早上那個滿山的樹全部是紅色,還照了照片。山下人講:不好了,山上失火了。好多人跑上山來滅火,到這兒一看沒有火。
第一年打七的時候我說過,康熙年間在這兒打過七,到現在三百多年了。我們接連三、四年都在九月打七,前幾年也是計劃打三個七,但都因因緣不具足,沒有打滿三個七。這次這麼缺水三個七打下來了,茶還照樣喝、飯還照樣吃,所以講這些事情都是不可思議的。
我講這些話什麼目的呢?這裡是祖師道場,要我們出家人來護持啊。拿南方的道場跟我們這兒比,沒法比。為什麼呢?他們那兒財產多、佛事多。普佛啦、拜懺啦,一個月搞好多錢。這裡一個月只有幾百塊單子錢,一場普佛也沒有,一般人不願意住。苦啊,沒有錢啊。
但是話講回來,如果真正為了辦道、了生死要錢幹什麼呢?有吃、有喝、有住就行了,冬天棉襖都給大家準備著呢。所以我希望在座的出家師傅們,對這個祖師道場要發心維護。現在有禪堂,大殿也修好了,板房也修起來了,和我零六年來的時候沒辦法比了。那時候,在大殿屋裡能看到天,只有一個人,下面也是一個人,但是廟蓋好了,還要出家人來維護啊,沒有出家人維護不行啊。
今天我跟行渡師講:你把人穩定住是個重要的事情。現在出家人真正辦道、了生死的不是那麼多啊,講不貪錢,還是往錢多的地方跑。有錢的地方止單了,還要往裡面走。這個地方來了歡迎,住不了幾天又跑掉了。所以出家人對真正辦道的道場要真心的維護。你不維護蓋廟幹什麼?
蓋廟容易守廟難。南方那些廟宇,經懺搞的熱熱鬧鬧,在這兒一天到晚坐下來不說話,他受不了、太無聊了、太寂寞了。當前,佛法表面上看很興盛,廟越蓋越多、越蓋越大,出家人也不少,但是蓋廟的目的不是為了辦道用功。有的地方打水陸、放焰口、搞經懺都是為了搞錢,廟宇就像搞經營一樣。像我們這個地方專門為辦生死大事的少啊。
從生死大事上想,能碰到這種真正修行的道場難逢難遇,要講搞鈔票、搞舒服,到這兒來,就吃虧了。這就看我們怎麼想的了。我想在座的當初出家時絕對不會講以出家人的身份搞鈔票的。出家人搞鈔票,何須要出什麼家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