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能讓我得這個病呢?!」
在得病之前,吳慧蘭可算是一個女強人,性格潑辣,敢於嘗試。年輕時候在國營企業做了十幾年的部門經理,後來還出國經商,在巴黎開過花店,中東參加過展會,護照上密密麻麻蓋滿了出入境的印戳。雖然個性要強一點,但自問並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,所以二〇一四年六月,當乳腺癌確診診斷報告放到面前的時候,她委屈地哭了,打心底不能接受這個事實——「我也沒做過什麼壞事,怎麼讓我得這個病呢?!」
2014年6月在北京某醫院做的彩超顯示:右乳外上像限可見低回聲團塊,左乳也有發現結節
被確診為:右乳腺浸潤性癌
可是癌症不會因為「我覺得自己不應該得病」而放過誰。因吳慧蘭自三十幾歲起就有嚴重的小葉增生,這次一檢查出乳腺癌就已經是中晚期,和絕大多數患上乳腺癌的女性一樣,她幾乎難逃「確診—放療—化療—切除手術」這一軌跡,「幸而」因為病情太嚴重,需要先調理才能手術,沒曾想這竟然幫她逃過了手術切除這一劫難。隨後一連串特別的遭遇,使她的命運發生了徹底的轉變——
師父的眼睛好犀利
人總是在遭遇困境的時候,才開始到佛門中尋找答案。陷於重病絕望之際,吳慧蘭開始跟隨一些相識的佛弟子學習佛法。有一次,在當地一個寺院地藏殿供燈,看殿的義工姓鄭,見她是初學,特地教她迴向「吳氏門中歷代冤親債主」,問她說:「你墮過胎嗎?」她說:「墮過。」師兄便特別加上「迴向墮胎嬰兒」,聽鄭師兄這麼一迴向,捧著燈跪在拜墊上的吳慧蘭突然就控制不住地痛哭起來。出殿的時候,她覺得不好意思,鄭師兄說這不是你,是你的冤親債主得度了,是他們的感受。吳慧蘭一聽覺得的確不可思議,兩人就多攀談了幾句,聽說她得了癌症後,鄭師兄說要帶她去見一位出家師父,那位師父出家前也是一位癌症病人,通過學佛,後來痊癒了。
過了幾天,吳慧蘭跟著鄭師兄去見師父。一進門見到師父,吳慧蘭說不知為什麼,自己可怕他了,特別師父的一雙眼睛可犀利了。
師父一見她就說:「你挺厲害呀!」吳慧蘭瞅瞅師父沒敢吱聲。
師父接著說:「你還殺過人!」
她一下急了,申辯說:「我沒有啊!我哪兒殺過人哪!」
師父厲聲:「你沒殺過人,你沒墮過胎呀?」!
師父的眼睛彷彿能洞視一切,吳慧蘭一下子泄了氣。
師父說:「墮胎不叫殺人嗎,你殺了人家,人家就要討你的命!再不好好信佛,你命都沒了!」
吳慧蘭這下服氣了,自此後對因果有了新的認識。師父讓她多放生,還送給她一本經書讓好好讀誦,她回去之後便依教奉行,學佛更加認真了。
「我也是沒辦法才墮掉你們啊」
回想過去,今年五十八歲的吳慧蘭說,自己當年正趕上「計劃生育」抓得最緊的那段時期,墮的兩次胎,她也曾經理所當然地都推給了政策。
我問,那你後來有沒有想過,其實你是為了自己有一個好工作,所以不要孩子的?吳慧蘭垂下了眼瞼:「我現在都明白了,還是自己自私。特別是第一個孩子,就是因為應聘單位希望員工沒有生育過,所以我就狠心把他流產了,結果孩子墮胎了,工作卻依然沒落實……」
個性要強,凡事不願落在人後;剖腹產後兩年內懷孕,所以不敢生產(當時手術技術落後,剖腹產後兩年內生產有很大危險);怕生二胎會丟了飯碗……這是吳慧蘭當時自認為的「不能不墮胎」的原因,但事後捫心自問,真是如此嗎?有多少墮胎案例是完全因為外在的客觀原因而導致的呢?
我看某文曾敘述過這樣一個人,當時他老婆懷了二胎,計劃生育部門的人強行要拉他老婆去墮胎。他拚死阻攔,凜然橫在門口,怒髮衝冠,鐵青著臉,赤紅著眼,大喊道:「誰敢殺我孩子!」寧可丟了賴以生存的飯碗,寧可被罰巨款,頂著重重的壓力,愣是保下了孩子。即使因此全家過了好幾年極為艱難的日子,但他保住了自己親身兒子的性命。拋開「國家利益」「服從政策」不談,這是一個無比尊重生命的人,僅此一點,即令我肅然起敬。
而為了怕丟工作、怕罰款而流產的吳慧蘭,卻並沒有得到幸福,和無數墮胎個案一樣,她很快就遭遇到婚姻變故;然後是自己患了嚴重的小葉增生,直至最後惡化成乳腺癌。她嘆息自己當年不懂佛法,不然何至於此呢?
「我信佛的,不手術也一定能好!」
也不知道為什麼,見過師父之後,吳慧蘭就對「佛法能救自己」越來越堅信不疑。抱著病體,她堅持參加學佛小組,堅持放生。
當第四次化療結束的時候,醫院就通知她可以手術了,但她卻不知為何,心底裡總有一個聲音特別堅定地告訴自己:「我不做手術。」到了第六次化療的時候,她還拒絕手術,醫生急得直拍桌子說:「不手術,要是再犯了,你可別找我!」吳慧蘭見過別人手術切除乳房後留下的那個大疤,心中實在接受不了,而且此時她對念佛能治病無比堅信,就對醫生說:「我信佛的,不手術也一定能好!」無奈的醫生也只好隨順了她的想法,只給她放療治療。
後來,吳慧蘭無比慶幸自己當初的這個決定。她患病後曾加入過幾個病友微信群,其中有一位病友查出病症的時間和自己差不多,情況也很類似。但不同的是吳慧蘭堅持不做手術,堅持念佛、持咒——「佛光治療」,而那位病友則聽從醫生的建議,前前後後做了七次切除手術,直到切無可切,最近由於癌細胞持續擴散,已經截去了右臂。
吳慧蘭為這位姐妹感到無比痛心,雖然自己多次勸導她學佛,但奈何對方始終不能信入,錯失良機,而今後若癌細胞繼續轉移,還能切除什麼呢?!難道要到生命最後一刻才能醒悟嗎?因為這位病友,吳慧蘭發願把自己的故事寫出來,希望能讓有緣人看見,願所有乳腺癌患者都能早日走進佛門,早日服下阿彌陀佛這貼「阿伽陀藥」!(阿伽陀,此譯「普去」,謂此藥能普去眾疾,為不死藥。又云「無價」謂此藥功高,價值無量)。
讓座「讓來」個東林祖庭
二〇一五年,吳慧蘭在南昌照顧兒媳婦月子,三個月沒能上寺院去,因為家中不方便設佛堂,拜佛念佛特別不便,心裡萬般焦慮,天天都在懇求佛菩薩給找一個寺院拜佛。
七月的一天,她坐公交車去醫院開藥,看到有位大娘站在旁邊,便起身給她讓座,對方見她臉色憔悴,大概是猜出她身體不太好,沒有接受座位,但兩人卻因此攀談起來。吳慧蘭見大娘手上一直在按一個小東西,嘴裡也念念有詞的樣子,暗忖她大概正在念佛,一問果然如此。這位大娘說手上按的是念佛計數器,是在廬山東林寺結緣的,自己和一群佛友經常一起去東林寺參加共修法會,過幾天正好要去參加二十四小時晝夜經行(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繞佛、念佛)。吳慧蘭喜出望外,趕緊留下她的電話,希望能一同去東林寺拜佛。
沒過幾天,南昌這批居士組織大巴車去東林寺,特意給吳慧蘭打來電話。兒子聽說這事後,簡直難以置信:「你在公交車上認識個人,你也敢跟人家走,也不怕她把你給騙了啊!」但架不住吳慧蘭一心要去寺院的意願,也只好勉強同意。
出發那天,兒子刻意隨媽媽一起來到集合點,仔細觀察這幫人是什麼情況。但看到這群老居士個個都很誠懇、很善良,才終於放心地把媽媽交給了她們。
吳慧蘭終於如願來到了廬山東林寺祖庭。這一次,她參加了經行,雖然身體極度虛弱,但依然堅持了十個小時,非常受益。回南昌一段時間後,她一心想到東林寺做義工,隨後很自然的地如願以償。
後來她感慨說自己學佛以後很自然地會去做好事,沒想到當時發了一念善心給人讓個座,居然‘讓來’個東林祖庭!
念佛令她「鳳凰涅槃」
在東林寺的日子,最令她感動的是,得知了她的病情後,師父和義工都給予了她極大的關愛。
第一次十天閉關進關之後,吳慧蘭的病灶區反應特別大,明顯有局部「發燒」的現象,監香師父體諒她身患重病,為使她得到更大受益,特別允許她把閉關時間延長至二十四天,並把自己的電腦房讓給了她。而護關義工更是無微不至地照顧她,每天都按時為她熬製中藥。
感動之餘,吳慧蘭更加精進,想到自己墮胎的孩子,心中生起了至誠的懺悔心,每天都拜佛、念佛迴向墮胎嬰兒。閉關第七天午休時,她突然聽到一個稚嫩的念佛聲,特別清晰。起初她以為是有誰在用念佛機唱佛號,並沒有放在心上,但這個稚嫩的念佛聲不斷出現,睡下後似夢非夢間,依稀看到一個小孩蹦蹦跳跳地走向遠方……
到了傍晚,她就問起一位護關義工說自己聽到念佛機的聲音,義工說不可能,閉關有規定是絕對不讓開念佛機的。她突然聯想到墮胎的孩子,恍然大悟難道是孩子受益了?難道是孩子隨阿彌陀佛走了?一思及此,頓時淚流滿面,無比感恩……雖然還不太了解佛理,心中還有求病好的念頭,但她念佛的心是真誠懇切的,同時她對患乳腺癌的病友都生起了同體的悲心,每天都祈求阿彌陀佛加持,願所有同病相憐的人們都能蒙佛光照觸,業障消除,早獲健康!
就這樣,經過經行、佛七、兩次閉關和平時的精進念佛,在東林寺的兩年間她的身體逐步好轉,除了吃藥之外,她停止了化療、放療等所有破壞性的治療手段,很快佛菩薩送給了她一個「意料之中」的驚喜——至二〇一七年三月底,醫院的最新檢查出來了,檢查報告顯示原本明顯的惡性腫瘤神奇地消失了,所有指標都恢復了正常!就像吳慧蘭曾經堅信的那樣:「我信佛的,不手術也一定能好!」這是她對阿彌陀佛的信心,而阿彌陀佛也回饋給了她如「鳳凰涅槃」般的重生!
2017年3月,彩超檢查右乳原發灶未探及明顯腫塊回聲,左乳則未見明顯佔位
吳慧蘭是幸運的,但幸運並非「天上掉餡餅」,需要一份嘗試的信心和勇氣。有人說磕磕頭、拜拜佛像,就能治病?你這不是「迷信」嘛!但如今因「迷信」西藥,「迷信」手術,到臨終悔之晚矣的事還少嗎?被醫院鑒定為「絕症」的頑疾,卻在佛門中被治癒的案例數不勝數,拋開偏見和道聽途說,為何不跨出去那一步試一試呢?佛法的科學精神就在於,它是可以被驗證的,可以被實證的,你自己的親身體驗就是最真實的。
莫像吳慧蘭那位病友一樣,隨著癌細胞的擴散,切了乳房切胳膊,接下來呢,切哪裡呢?各位多深思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