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觀性元真:殊不能知生滅去來,本如來藏,常住妙明,不動周圓,妙真如性;性真常中,求於去來、迷悟、生死,了無所得!】
我們要知道,今生所出現的假相,是事出必有因,跟過去有關的,知道就好,把它要放下。那在這個假相當中,我們怎麼去安住呢?殊不能知,佛陀說,很多的生死凡夫,之所以一代一代的輪迴,是因為他不知道在這個生滅去來的身心假相當中,它的背後的本質是如來藏性的——真如本性的,它是常住的、妙明的,是不動的、周圓的,具足四種功德:常住、妙明、不動、周圓,它是微妙不可思議的真如佛性。那麼在真如佛性當中,去看生命的去來、迷悟、生死,都了無所得。這個地方非常重要!
佛陀在《楞嚴經》,把生命分成二部分:一個叫因緣假相,一個叫真如佛性。因緣假相是變化的,真如佛性是不動的,常住、妙明、不動、周圓的。那我們一般人是活在假相中,就活在過去的因緣,所以把我們牽著走,造成一種生死輪迴的惡性循環。過去造了一個業力,業力變成假相,又活在假相當中,又產生另外一個煩惱……所以《楞嚴經》的觀念,是告訴我們什麼呢?把心帶回家——從因緣的假相的安住,回到真如本性的安住。
這句話很重要,再把它念一遍:【性真常中,求於去來、迷悟、生死,了無所得!】
我們《楞嚴經》的人生觀,就是正念真如,就是說:你要站在一個本來無一物的角度,來面對人生的假相。說:誒,我臨終的時候,我憑什麼能不隨妄轉?跟你心中安住的點有關係,你是不是安住了。再說一次,站在一個本來無一物的角度來面對人生。你本來沒有這些東西的,是後來才有的。新加坡有一個人,他特別喜歡他的小兒子,他肯定過去生結善緣嘛,他對這個小兒子的假相,就是永遠也放不下,後來遇到淨界法師,法師告訴他說:其實你本來沒有這個小兒子,你本來沒有的。你本來有嗎?你本來沒有。
我們本來都沒有這些東西的,我們要知道人生是怎麼一回事,《楞嚴經》講到一個觀念,我們怎麼看人生呢,才能夠不會被它所轉呢?就是來無所從,去無所止了。《楞嚴經》在看今生,是認為今生的生命,是沒頭沒尾,你本來沒有,後來也沒有,就現在有而已了,因緣和合,虛妄有生,因緣別離,虛妄名滅嘛。你今生生命,本來就有的嗎?不可能,那就自然外道才自然有。因緣有嘛,那麼因緣有它是有時間性的,我們要知道,你今生所有的東西,你本來是沒有,你本來是清淨本然,那是因為你造了很多業,業力去熏習真如,它虛妄顯現嘛。
所以我們今生的生命是怎麼樣?本來沒有,死亡以後也沒有,後來也沒有,所以生命是什麼?沒頭沒尾。那這表示什麼意思呢?表示生命不是讓你來受用的,生命是讓你來歷練的。如果你把今生的生命當真,那你臨命終要往生就很難了,因為你跟今生的因緣,咬的死死的,你臨終要把它拔開來,談何容易呢?如果你對今生的因緣假相還是咬的很緊,還是堅固的住在那個今生的假相,那告訴你:臨命終你要拔開它,你拔不開的。你說:誒,我平常咬的很緊,臨終自然會鬆開,沒有那回事情呢!你平常時就要慢慢鬆開對今生的執取。
所以在《楞嚴經》當中,它的人生觀是認為:你本來就沒有煩惱,從本來沒有煩惱的角度當中對治煩惱;從本來就沒有罪業的角度來懺悔業障;從本來沒有生死的角度來了生死,這叫稱性起修。這句話聽得懂嗎?如果你認為本來有煩惱,再對治煩惱,那你會很辛苦了,那這個是事修沒有理觀,你不是它的對手。你不能站在煩惱是真實的、你本來就有煩惱的角度來對治煩惱,那你糟了,它是無始劫熏習所成,你今生修行的那些功夫,你根本是小孩子跟大人打架,你根本不是它的對手,所以智慧的觀照很重要,這叫善巧,般若波羅蜜,就是善巧力啊。
你要告訴你自己:你本來就沒有這個妄想,這就安住真如。你要站在真如的角度來看妄想,它是緣生緣滅的,你理它幹什麼呢?你今生所有的東西都不是你本來有的,都是因緣的假相,你過去沒有,未來也沒有,未來總有一天也會變成沒有。
所以生命只是一個暫時的過程,讓你從過程當中積功累德,去創造美好的未來,如此而已了。所以你不斷地這樣正念真如,經常把心帶回家,對今生的身心世界,慢慢的鬆脫,慢慢的鬆脫,你臨命終才可能正念分明。放下你心中的執著是慢慢來的,理可頓悟,事要漸修。所以你要不斷的迴光返照,你本來無一物,從本來無一物當中建立你的生命觀,這就是所謂的憶念真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