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們教內每一位信眾可能對《安士全書》都不陌生了,這部著作是清代的周安士居士所著述的。印光大師生前對這本書可以說是不遺餘力地進行推廣。印祖倡導這本書的因緣也是非常的奇特,這部書的內容和它的流傳也不可思議。
印祖說他信佛之前的一段經歷,說有一次有位客人,介紹這本書給印祖。印祖隨手翻了幾頁,馬上就感覺到憤憤然。為什麼呢?因為他覺得這本書所闡述的義理,跟他所接觸的宋明理學某位先生的觀點大有距離。如果說這本書講得對的話,他所推崇的宋明理學的一些觀念可不是就要被顛覆了嗎?
當時印祖比較推崇的還是儒家。尤其對韓愈、歐陽修這些闢佛的言論還頗有同感。所以當他憤憤然的時候,這位客人就跟他辯論了,說這本書主要談及因果、輪迴。因為那位宋明理學家對這種因果輪迴是持否定態度的。認為人是理的聚合,人死之後就燈滅了,哪有什麼地獄的果報呢?而《文昌帝君陰騭文》恰好就在因果和輪迴方面給予深刻的展示,在這個觀念上是非常衝突的。
那麼這個客人就跟他講一個道理:如果有一個人,他相信有因果、有輪迴,熾然地去行善;和有一人不相信有後世、不相信有因果而熾然地造惡。那麼這兩種人哪種人更好?哪種人更不好呢?印祖聽了說,這不需要去辨別優劣,就像有鼻子都知道香臭一樣。好,那這個客人就緊接著說,那你怎麼對安士先生的《安士全書》這麼反感呢?這就促使印祖心平氣和地回到家裡,再把這部書認認真真地讀過。
讀過之後他就覺得豁然開朗啊,悲喜交集。就好像迷途遇到了導師、就好像一個重病之人服到了一劑良藥、就好像在黑暗的夜裡遇到了一個寶炬、苦海得到了慈航。印祖非常感嘆,說自己如果沒有遇到這部書,這一生基本上就會虛度了。
所以人身難得,妙法難聞啊。印祖以後的出家跟這本書是有絕對的關係的。他馬上就從那種「爭服韓歐這種有毒的知見」當中翻然改悟,在二十一歲的時候頓然出家。
所以等印祖出家,一門深入,專修淨土法門,成為一代祖師的時候,他也觀察那個時代的眾生,大部分人不信因果、不信輪迴。他就非常地悲憫啊,用他的話來說是「曾為浪子偏憐客」啊。
自己在迷途當中僥倖回頭了,還有多少人在迷惑顛倒中,不信因果、不信輪迴,造作諸多的惡業,真是苦不堪言。所以印祖他就一輩子非常積極的倡導這本書。由於印祖德業的倡導,這本書還真的從民國年間到現代,深入到我們四眾弟子的內心。《安士全書》的流通不下幾百萬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