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詩人白居易有一次請問惟寬禪師道:「身口意如何各自修行?」
惟寬:「無上菩提者,被於身為律,說於口為法,行於心為禪;應用者三,其致一也。如江淮河漢,在處立名,名雖不一,水性無二。律即是法,法不離禪,身口意合一而修,身口意皆名心也。云何於中,妄起分別?」
白居易:「既無分別,何以修心?」
惟寬:「心本無損傷,云何要修?要知道無論是垢是淨,一切都要不可起念!」
白居易:「垢,可以佛拭,不可起念;淨,能無念可乎?」
惟寬:「如人眼睛,物不可住,金屑雖珍寶,在眼亦為病,烏雲遮蔽天空,白雲同樣遮蔽天空。」
白居易:「無修無念又何異凡夫?」
惟寬:「凡夫長無明,二乘長執著,離此無明和執著的二病,是名真修;真修者,不得動,不得忘,勤者近執著,忘即落無明,此為心要云爾!」
白居易有悟,後終於成為佛教實踐的行者。
世間一切,有好有壞,有大有小,例如佈施,佈施多,多功德,佈施少,少功德,故一切都有分別。身修則有不殺不盜不邪淫;口修則有不妄語、不綺語、不兩舌、不惡口;意修則不貪慾、不瞋恚、不邪見。身口意的修行,當然各各有別。若於真心自性上講,本自清淨,本自具足,何假修證?何有勤忘?故惟寬禪師以此為禪之心要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