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諸位道友出家,先沒有學習到佛法,還不知道發願,也不知道迴向。等你出家落髮的時候,第一個發願,落完發了開始要迴向,發願迴向非常重要。發什麼願呢?出了家要不退悔,遇到什麼障礙因緣都不生悔心。我所遇到的出了家,發退悔心的很多,甚至於要是生一念退悔心,馬上懺悔繼續發願,有的不是這樣子,他一發退悔心了,漸漸的這個心就增長,增長就罷道還俗,出家了又回去了。
這個我們看見,這種事好像很少,在普壽寺還沒聽見哪個罷道還俗的,但是我遇見就不少。特別我們在美國,在大陸上住了十年佛學院,連學帶教,到斯里蘭卡又待了六年、十六年再加上出家當小和尚時候,等他還俗時候也快五十歲了,四十多歲了,這裡頭錯綜複雜的因緣很多,不止一個了。跟宏覺法師他們一班的,都在我身邊的讀大學,考個大學也不容易,英語的程度得能聽英語課,經過很多艱難,大學沒畢業就交朋友了,畢了業就還俗了,五個剩下了一個。這一個怎麼剩下的呢?他讀讀的就跟我說他不讀了,我問他為什麼?他說等把這個世間法學會了,大學文憑拿到了,那佛學的戒牒可能退回去了,因此就不讀了。不讀了就保住了,讀了就保不住了。
因為這有環境的選擇,特別你所處的環境。當你最初求請出家,就很不容易。很多障道因緣,結果出了家了,完了生退悔心,所以這個偈頌,文殊菩薩教授我們要求請出家,要當願一切眾生,出了家了不要退悔,得不退法,心無障礙。
出了家了心裡上的障礙很多呀,我們好多道友跟我說,我問他能還俗不能?不會啦,我都三四十歲了。三四十歲了、七八十歲還還俗呢。我們經常說業障、業障,業障發現了,業不自主。業障來了,把你那個智慧光明都障住,你自己做不了主了,因此在你求請出家的時候,就要發願,發什麼願呢?發個得不退法,在法上不退。法不退的時候很難,它不由我們個人的意願。去年的時候,是去年吧。今年我們沒辦,去年我們辦個培訓班,在後頭,就後頭那個戒堂。男眾都在那兒住,有些人要求跟我出家,我說我沒權利收你,第一個我沒地方給你住,第二個你的家庭要來干擾,我沒辦法。
出家既不容易,障礙很多,出家之後呢?沒生過退悔心,一念退悔心都沒有,這就很不容易了。現在我們這裡頭,培訓班的道友有很多要出家的,想那些在這義務勞動的那些道友們,想出家先要勞動,這也可以說是方便善巧吧。勞動勞動磨練一下子,把業障消失一下子,個人的因緣都不一樣,假使我當初出家的那時候,要在普壽寺,我家出不成了。這磨練我,讓我先去勞動。我絕對不幹的,這是我說,勞動一年了再出家,那時候出家就是勇猛心,勇猛心還容易發,慢慢一磨練長遠心就沒有了。所以每個人的因緣很不一樣的。
我說我們中國現代的三個神尼,這三個比丘尼很了不得,就想到圓照法師,圓照法師圓寂到終南山山頂上,死的時候心臟燒不壞,第二個通願法師,就是現在咱們這個廟的開山祖師吧,第三個就是昨天圓寂的,台灣辦華梵大學的曉雲法師,這三個比丘尼我跟她們道誼之間都很好的,曉雲法師她死了,她是九十四歲,通願法師將近八十歲,圓照也八十多了,快近九十,死的時候,個性相像,道路走的不同。
但是這三個比丘尼,在現代說很不容易的,這兩位法師出家還容易,曉雲法師出家很難,她非要認倓虛老法師為師父,倓虛老法師從來不收女弟子,後來我在報上或雜誌上,看見曉雲,是倓虛老法師的徒弟,我就很奇怪了,我認為不可能,我到台北去找她,我說你怎麼會跟倓虛老法師出家,什麼因緣?她就跟我說了,倓虛老法師病很重,她在印度回來,她在印度泰戈爾大學教藝術,她不是學生是老師,那麼在他病重,她跪那兒不起來緊著磨,老法師病的很難受,怎麼辦呢?就找另一個老和尚給她剃的頭,這樣她才掛他一個號,這以後沒好久倓老法師就圓寂了,這樣收的徒弟,所以倓虛老法師就有這麼一個比丘尼弟子,我跟她算是同門吧,這是我講的出家的過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