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這一部《法華經》,日月燈明佛說了多少時間呢?六十小劫。那麼釋迦牟尼佛在靈山會上說《法華經》只說了八年,這八年跟六十小劫。這個劫,就是時間。時間的長短,能延能促。什麼叫能延呢?一念萬年,延一念為無量劫,促無量劫為一念。時間,沒有定法,「時無實法」。
這個日月燈明佛不起於座。那麼聽經的人呢,也坐在那兒。時會聽者。亦坐一處。沒有動。那個釋迦牟尼佛在靈山會上入無量義處三昧,佛也不動了,與會的大眾都坐在那兒,都不動了,「亦坐一處」。六十小劫身心不動啊!那是佛加被的。促六十小劫謂如食頃,像吃一頓飯這麼點時間。吃一頓飯要多少時間呢?像我們吃一頓飯,頂多再長再長也不超過半個鐘點。要是真的要是坐六十小劫,那還成問題呢。
時間沒有定法,我們舉個例子,這個都是佛法當中的不可思議的地方。時間能促能延,舉我們世間上的這個例子呢,說得清清楚楚的。譬如說一個打柴的樵夫,到山上打柴去了,背著個斧頭打柴。打柴打柴啊,他在山上跑得蠻遠的,看到有兩個老頭呢在下象棋。在下棋麼,哎,他可能也會下象棋,想看看。兩個老頭呢在下象棋啊,也不睬他,他在旁邊就看。看看看,一直看到兩個老頭呢,下象棋下了了,人家兩個老頭就走了。哎那麼他看過以後,他要回來啊。他上山打柴,身上背的有柴,還有個斧頭。那個斧頭嘛還有個斧頭柄,那都是木頭做的。等到兩個老頭棋下好了,他想走了,找那個斧頭,不好了,這個斧頭柄兒爛忒了。
那個斧頭麼鐵的,還沒有爛。哎,「洞中方七日,世上幾千年」。那個打柴的也是個凡夫啊,是跟我們一樣,打柴的嘛。他看人下象棋,看得入神了。入神啦,不知不覺得幾百年過去了。嗯回到家裡廂不好嘍,我的父親死了,爺爺死了,老祖宗都死了,過了幾百年下來了。他說我剛剛就是看一些工夫,看人家下象棋哎!那個倆老頭呢,就是一個南斗,一個北斗,二星。
你看這時間有什麼長?有什麼短呢?在那個打柴的人看,我就一些兒功夫嘛。回家去不得了了,人家認不得他了,那過了幾百年下來了。這叫「洞中方七日,世上幾千年」。這個呢,叫做「促」。你比如說,六十小劫,像吃一頓飯那麼長的時間,這把這時間呢就收縮了,「促」。
還有的「延」,你說這時間怎麼「延」呢?一個變兩個,兩個變三個,這麼延法子啊?這都是不可思議的神通智慧的因緣。所以佛法不可思議,世間法也不可思議。這個不可思議,比如說,這個佛法不可思議,龍也不可思議,沙彌也不可思議,眾生也不可思議啊。我們這個做夢,做夢啊,「南柯一夢」漢鐘離度呂洞賓。呂洞賓麼想趕考,趕考,沒有考中,心裡廂悶悶不樂。他說我下了這麼多的功夫,十載寒窗,磨穿鐵硯,為了求功名,幾次趕考,考不上。這回來路上呢,心裡廂悶悶不樂。那個漢鐘離想度他,他給他個枕頭,他說你辛苦啦,休息休息吧,這一睡睡下去了。睡下去了做夢啦,這投胎啊,長大念書啊,念書麼人趕考哦,考中了以後就做官哪,做了官以後麼就犯法喲,犯法就砍頭,不好了。在他這個夢中,幾十年過下來了。實際上呢,他就是,也不過就睡著了,做了一些兒夢。你看時間有沒有長短呢?這個時間「能延能促」,就是能夠伸長,也能夠縮短。
此中呢,就是日月燈明佛,與會的大眾,佛入定了,大家也入定了。你看看,六十小劫,沒有一個人若身若心,而生懈倦。這是這個明這個「時節」,時間。